影片用了大量的篇幅,抒寫了克拉拉公主和伊登王子的感情,這也正是『薔薇之戀』的主線。
電影將克拉拉絕命書裡回憶的與伊登王子相處的場景一一複刻。
午後的莊園裡,伊登王子奏琴,克拉拉伴著琴聲載歌載舞。伊登王子以才情盛名中原,小提琴、鋼琴都奏得極好;克拉拉作為埃德公主自幼學習聲律舞蹈。洛克的作曲韻律和埃德不同,見克拉拉難以跟上洛克的經典舞曲,伊登王子特地改造洛克曲譜,甚至為克拉拉創作了幾曲埃德風情的樂曲。
伊登王子也擅詩畫,但他並不喜厚重冗雜的宮廷風,他更愛以“抓拍”“特寫”之態捕捉人物在沒有刻意擺弄造型時的情狀。在與伊登王子相處的時候,克拉拉難得收回了需要在大眾視野前表現出的端莊賢淑、孝悌溫良,以真性情示他。伊登王子也為她作畫寫詩無數,那些畫作詩歌裡都描摹了一個大眾視野裡見不到的小女兒情態的克拉拉形象。
伊登也常帶克拉拉去民間,他有很多民間友人,他們可能是新秀的詩人、畫家、作曲家,王子和平民的友情讓克拉拉感動:伊登與他們坐在一起的時候,此地就沒有了王子與平民,他們共飲共歌共賞的樣子是那樣率性親切,有讚美但沒有奉承,有玩笑但沒有貶低,伊登和他們比和他的長兄長嫂更像親人,好似是埃德教修主口中“上一世情感的延續”。
克拉拉看在眼裡,卻不知心裡到底是怎麼樣的滋味:她欣賞、愛戀伊登的才情,但沉溺於詩書琴畫絕不是一個王子的應做之為。伊登誌不在政,在政事上幾乎毫不參與,這是克拉拉無論是作為妻子還是潛伏在他身邊的敵國間諜都不願意看到的!
隻是一天,參加宮宴時伊登王子被凱特王子灌了酒,克拉拉將他扶回房間的時候,伊登已經不清醒了,半醉半醒間,似乎說的是醉話,又好像是酒後吐了真言。
“克拉拉,是你麼……?長兄長嫂不在這裡罷?大概是不在……我看不見他們。呃……長兄還是這麼愛為難我,他們沒有為難你吧?我記得你……呃,不勝酒力,要是也被他們灌就……就麻煩了。”
大概是借著酒勁,伊登王子把敢說的不敢說的儘數傾訴出,比方說長兄從小到大是如何處處壓製他這個次弟的;又比方說,他伊登其實並非毫無建功立業之誌,但隻是長兄強勢,又生性多疑,他不得不才表現出自己“無心政事”,沉溺於自己詩書琴畫的天地!
看到這裡,雪銀莉好像感覺雷諾戳了戳自己,悄悄在她耳邊拓展:“這段情節,其實正史上並沒有參照,正史上凱特王子和伊登王子還是相當和睦的,並沒有影片裡這樣‘凱特王子苟待次弟’這樣的記載在。”
“……”雪銀莉剛醞釀出的情緒直接被雷諾扼殺在了搖籃裡,“電影就是電影嘛,又不是紀錄片,為了人物形象和感情塑造肯定要對曆史進行一些藝術加工啊。”
確實是這樣,這段劇情的靈感來源在哪裡雪銀莉並不知道,但這段劇情是確實有效推動了情節發展。那一天晚上,被情緒帶動的克拉拉公主也與醉酒的伊登講述了許多自己幼年時的故事,兩人算是同病相憐,交心過後,更加惺惺相惜。
後麵的一些劇情表明,伊登王子的酒量和酒品都極好,“醉酒吐真言”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在影評界一直爭論紛紛。但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影片裡塑造的那個被長兄針對、鬱鬱不得誌的伊登王子,確實需要一個契機傾訴心中的不得誌。
很快,迎來了電影的高潮。
那是一方向日葵花園,入眼就是一片金黃,午後的陽光傾灑在向日花園裡,讓一朵朵向日葵連成一片金色的海洋,迎著燦爛的陽光開放。那些向日葵,有的及腰,有的比頭還高,錯錯落落,率著性子在園子裡生長。
這是伊登王子封地裡的莊園,中央的花園裡,種滿了向日葵。其實一開始種植的並不是向日葵,隻是向日葵是埃德王室最喜愛的花,伊登王子便讓傭人改了花園。
向日花從茂密高大,幾乎蹲下就不見了人影。伊登玩心大起,忽然隱匿在了向日葵花叢中,克拉拉回頭見不到了人,卻聽花叢中傳來伊登王子呼喚的聲音,也知是遊戲,笑著撲向發出聲音的花叢,但撲了個空,身後另一處地方,又傳來伊登王子的呼喚聲。
克拉拉衝過去,又撲了個空,看到遠處伊登王子在某處露了頭,悄悄地走過去,卻發現隻是一頂帽子,這時的另一邊,傳來伊登王子的朗朗笑聲。
“殿下可彆笑,我這就抓住你!”克拉拉嗔笑,撥開向日葵又向發聲處奔跑去。
青年的青春活力、年輕愛人間的嬉戲逗樂、美好的景物與氛圍、影片中無時無刻不在表現的追求自由的主題……它們相互交融碰撞,一同構成了能讓觀眾深陷其中的超出曆史的藝術。
雪銀莉呆呆地望著屏幕,那一刻,少年人的青春韻律仿佛在心中湧動,少女對愛情的向往也被埋在了內心的沃土裡。她沉浸在電影塑造的氛圍裡,甚至沒有注意到身旁少年異常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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