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是何意啊?”
牛頓一臉理所當然,他明顯持有一種疑罪從無的辯護理論,一個人挨了兩拳死了,一拳是親王打的,一拳是護衛打的。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護衛這一拳,把人打死了呢?
明明大家一進廟,就看見朱厚烷在打宗室!
牛頓抄著手,搖頭晃腦道:
“孔子雖有雲——”
“君子動口不動手。”
“卻也說過,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既然有令不聽,那就該受師長教導。”
“鄭王以親王之尊,負教導之責,臨茲聚眾紛爭,預備械鬥之景,宜以和為貴,化乾戈為玉帛。”
“王挺身而出,如慈父之教子,欲以力服其不從者,此雖非常之舉,然其用心良苦,意在止戈散鬥,保全宗室之和。”
“左右護衛,唯護王身,不敢侵犯宗室之體,若有宗室受傷,獨為鄭王之故也。”
這現場沒有朱厚烷。
牛頓還不好鎮壓這些人,隻要讓鄭王也攪和進去,就是宗室內部矛盾了嘛。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朱厚烷以前哪裡見過這陣仗,他也沒啥處理預案,完全被牛頓鼓動了。
的確。
要讓手下乾殺頭的買賣,他這個做領導的怎麼能夠置身事外,今天拚了也要幫手底下的人掙出一條活路來。
宗室若有死傷,皆他一人所為也!
朱厚烷豪情萬丈,當即抽過護衛身上的盾牌,拿著繡春刀就要直挺挺地衝過去。
護衛們印在他的背影之中感受到了庇佑,個個挪動腳步,一並衝鋒。
可惜,朱厚烷實在是個富貴王爺,文弱書生。
他音樂藝術方麵的教育越高,在體育上就越拉垮。
明明兵家講究一寸長一寸強,朱厚烷拿著比朱厚炸手上那把小菜刀,尺寸幾倍有餘的繡春刀,竟然半點武行招式都擺不出來。
渾身上下全是破綻。
朱厚炸冷笑一聲,奪了他的刀刃,就一腳踹在盾牌上,讓他在地上翻了個滾。
所幸也是脫離危險戰區。
沒讓朱厚烷這個鄭王當場斃命。
他狼狽地扶著自己歪倒的頭發,眼含淚水。
痛!
太痛了!
沒吃飽飯的宗室,倒底還是乾不過正規軍,錦衣衛和王府護衛們連刀都沒拔,就輕易將他們繳了械,個個按倒在地上。
牛頓淡然地站在一群小跪朱麵前,拿出籍冊點名,念一個字,就打量一番眾人的神色。
心下了然。
“整挺好,不用我去找你們,你們人倒湊得齊,跪得也板正,就當行過拜師禮了罷。”
牛頓從懷裡掏出一疊紙張,上麵全是印刷好的圖畫,不含一個文字。
他清了清嗓子:
“今天雖然李東璧沒來,我也可以幫你們掃掃盲,接下來認真聽講。”
“你們得學習《稻田的基本護理方法》,精神點,彆丟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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