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娟一看李梓林有點窘迫,就跟李金瓶說道:“老李,你趕緊去化驗室,把去年汙水化驗的結果整理一下,防止環保局隨時會過來抽查,”。
李金瓶一聽忍不住一股怒火燃燒起來,在心裡把韓秋娟罵了一萬遍:“這個“老女人”真他媽壞死了,我有名字你不喊,非要喊我“老李”!”。
生氣歸生氣,但還是戀戀不舍地撒開了拉著李梓林的手,秦永斌趕緊和李梓林離開了,省得這個女人再出洋相。
接著,秦永斌帶著李梓林到宿舍樓,讓他挑了一間比較乾淨的房間,然後去倉庫幫他領了一套被褥。
李梓林就算正式上班了,秦永斌告訴他先熟悉幾天環境,有合適的維修人員可以介紹幾個過來,沒有的話,過幾天一塊去人才市場招聘幾個也行。
再說景鴻印染廠今年是順風順水的一年,客戶非常多,前半年的產量創下了十幾年來最高記錄,申誌遠每天高興的合不攏嘴,開會時總喜歡說幾句名言:“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我們現在可是天時地利人和全都有了啊,哈哈哈,”。
景鴻印染廠表麵看起來是精誠團結、萬眾一心,前景一片大好,實際上內部矛盾也是不少的。
特彆是馮文炳,他每天過得有點煎熬,因為趙名堂已經徹底攤牌了,明擺著要和他競爭,雖然自己目前還是設備科長,趙名堂是自己手下的副科長,但自己這個寶座就像一堆雞蛋壘起來的,隨時就會碎掉。
為了消除內心的恐懼,他大多數時間和趙紅霞在一起,就像一對年輕時情侶,儘情地娛樂、享受著。
“文炳,咱們啥時候能在一起啊?”趙紅霞問道。
“嘿嘿,咱們這不是在一起嘛,”。
“哎呀,你個傻瓜,我說的是咱們什麼時候會有夫妻的名分呢?”趙紅霞撒嬌道。
“其實咱們就是追求幸福的過程、至於結果那就看天意了啊,”馮文炳應付著趙紅霞的問題。
“文炳,你都不想一下,我為了和你在一起,現在都離婚了,你老婆給你戴了那麼多綠帽子,你為啥還不放棄呢?”趙紅霞有點委屈地問道。
“親愛的,有的事情你是沒理解的,其實我是最愛你的,我和常春梅不過是個夫妻名分而已,”馮文炳繼續安慰趙紅霞,順手抱住她那纖細的腰肢,用手撫摸著她那雪白的臉蛋。
趙紅霞是一個非常感性的女人,被馮文炳撫慰的時候,忍不住一陣激動,嘴裡嬌嗔道:“哎呀,彆這麼粗魯嘛,這樣會弄疼人家的,”。
“嘿嘿,你這“娘們”說的是真心話嗎?不過“老公”忽然有種衝動的感覺,你說怎麼辦呢?”馮文炳一臉壞笑地問道。
“咯咯,衝動的話,就來“衝擊”吧,小女子願意奉陪到底,”趙紅霞咯咯地嬌笑著,其實內心充滿了渴望。
馮文炳忽然“翻身上馬”,趙紅霞嬌呼道:“你個大壞蛋,怎麼偷襲人家啊!”。
他們忘記了天地、忘記了時間、忘記了風兒、忘記了一切。
馮文炳把頭枕在趙紅霞的腿上,嘴裡喘著粗氣,而趙紅霞滿臉紅暈,表情有點羞怯,但內心感覺特彆幸福,也在感慨當“野鴛鴦”的刺激和灑脫。
就在馮文炳過著醉生夢死的“野鴛鴦”生活時,趙名堂繼續在新廠區琢磨著新設備,對每一台新設備的調試過程都做了詳細的記錄。
雖然當時設備的控製係統都設置有密碼,他根本看不到,但心裡很明白,這是設備廠家收取“尾款”的常用手段。
也就是說一年後,廠裡隻要付清了尾款,這些設備的控製係統密碼就會解除掉,自己就可以修改了。
再說,李明龍因為參加過王三德帶有“黑幫”性質的團隊,差點被判刑,多虧景鴻印染廠的領導保護,隻被思想教育了一下就沒事了。
由於社會治安越來越好,對打架鬥毆的事情處理越來越嚴格,李明龍的那些小跟班也慢慢散夥了,畢竟看不到啥希望,還有可能被罰款。
蘇麗雲心裡也非常鬱悶,曾經深愛過的薛少虎已經拒絕和自己來往,薛少虎現在和劉小梅正在熱戀中,見到蘇麗雲時就躲得遠遠的。
李明龍現在就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每天垂頭喪氣,蘇麗雲看見丈夫時,心裡也感覺非常失望,認為他實際上就是個窩囊廢。
趙名堂在景鴻印染廠已經非常有名,就像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被廠裡的年輕人吹捧為“景鴻印染廠裡的趙子龍”。
蘇麗雲每次看到趙名堂時,心裡就特彆後悔,當初都怪自己眼睛有毛病,拒絕了這個“潛力股”,最後被張玉娟這個“大洋馬”撿了個便宜。
她心裡忽然產生了一個念頭:說不定趙名堂心裡還默默地喜歡自己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隻要自己稍微主動一下,他就會投入自己的懷抱,到時候,看廠裡的人誰還敢嘲笑自己。
雖然這樣想,但要真正去做,還是需要勇氣的,因為已經懷孕五六個月了,肚子已經明顯隆起來了,但是蘇麗雲對自己的吸引力還是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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