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考駕照並不難，不用坐在車裡定時打學時，沒有機器監考，考試的時候給老師遞兩包煙就能過了。而且陸啟是老司機了，我並不覺得驚訝。
“我買了輛車”，他緩緩吐出眼圈。
“嗯？”我皺著眉頭看他，心想這麼快？
前世的時候，我們幾人就是陸啟先買車的，工作了不到一年，就買了輛20萬左右的車。
我一放假他就帶我去兜風，他買的車很長，車身大概有5米左右，每次上車前，他都會抽完一支煙，感歎一聲“這車真帥”。
“嗯，之前做了幾次任務，攢了點錢，花了大概50萬”，陸啟說。
“嗯嗯”。我點頭，這點錢對現在的我們來說並不多。
“等暑假結束的時候，你們上學，我就去旅遊了”，陸啟的臉被煙霧覆蓋，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等等？
旅遊？
旅什麼遊？
暑假結束不是大學開學了嗎？
陸啟這人閒不住，前世的時候，逢年過節就喜歡出去自駕遊，也去過不少的地方。托他的福，我們可以抽到不同地方的香煙。
“旅遊？不上學了？”我皺著眉頭。
“不上了，上學沒意思”
陸啟搖搖頭，他深吸了一大口：“等過幾天，我們先把商業版圖大概規劃好，到時候有你們就夠了，我先去好好玩玩”
“你急什麼？這麼長時間呢，非得一個人發瘋啊？”我瞪了他一眼。
遠處的城市被籠罩在黑暗中，隻有街邊的路燈亮著瑩瑩的燈光，好像天上的星星。偶爾有幾輛私家車經過，閃著紅燈在道路上亂竄，仿佛迷路的螢火蟲。
城區昏暗的燈光映在陸啟的臉上，他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抽著煙，我輕輕歎氣。
“因為王碧瑄？”
陸啟輕輕點頭，又輕輕搖頭。
“真沒出息啊”我摟著他的肩膀，拍了兩下：“決定好了？”
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這段時間陸啟的狀態明顯不一樣，以前聚會就他來的最勤，巴不得天天住在一起。高考完後都沒怎麼見過他，今天看到他來我已經知道，這是來告彆了。
“嗯”，他點頭。
我沒安慰他的打算，他這又不是失戀，我為什麼要安慰？
至於他突然發神經要去旅遊，我更沒理由阻止了，身為好兄弟，支持就夠了。
“你吃東西了沒？”我問道。
他沒想到我話題轉得這麼快，也恍惚了一下：“下午的時候吃了點，怎麼了？”
我伸手對著背後的某處，手上藍光閃現，燒烤架上兩串已經冷掉的烤魚飄來，徑直飛到我的掌心。
“林慕雅給你烤的，說之前答應你的”，我遞給他。
“哦哦哦”，陸啟愣了一下，大口咬了一口，然後吐了出來。
“真難吃，已經冷掉了”
“廢話，都過去多久了？”我瞪了他一眼。
我手指對著烤魚輕輕一點，兩串烤魚漂浮在空中，我伸手對著虛空一劃，上麵冒起了大火，將烤魚包裹。過了一分鐘，烤魚上麵的配料被燒的滋滋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