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鷹情緒不高的返回了縣府。看到了花謙頌,袁鷹把糕點遞給了他後默默的回了自己房間。
花謙頌看著袁鷹低落的神情,以為她還是因為痛經之事。他轉身端了一碗藥來到了她房間。
袁鷹看到花老頭進來,賞銀當時承諾給他一半的,也不知道花老頭會不會同意捐。
於是她嘗試著開口道:“師父,糕點吃了沒,我特意買來孝敬您的。”
他一聽心想準沒好事果然又聽見袁鷹道:“師父,我想到時把所有的賞銀都捐給這裡的百姓。”
花謙頌驚訝的看著她,清澈的眼神不像在說笑,這世間竟然真有這般不重名利不圖錢財的女子?
這讓花謙頌讚賞不已,欣慰的道:“你想捐就捐吧,本來就是你得的。”袁鷹以為自己聽錯了,這老頭啥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防止老頭變卦袁鷹趕緊馬屁拍上:“師父,我就知道你最良善了,你是個好人,你放心,以後我一定孝順你,給你養老送終。”
花老頭氣得又想敲她頭了,袁鷹現在學乖了,趕快抱緊自己的腦袋。花謙頌無奈的笑了笑回了自己房間。
晚飯過後,縣令夫人安排小孩子給袁鷹送來了月事帶,袁鷹把買回的糕點和糖果交給了小孩子。小孩子抱著糕點和糖果一蹦一跳開心的回去了。
袁鷹坐在桌前想把提煉細鹽的方法寫完,到時多與慕容玄熠要點賞銀。
突然她發現桌上的東西有人動過,明明鵝毛筆是放在紙上方的,現在卻在紙下方。袁鷹瞥了一眼門口的大腳印,既不是自己的也不是老頭的。
看了一眼角落睡覺的鷹哥,又聯想到最近總感覺有人在身後不急不緩的跟著,一直以為是黑衣人,現在看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隻是現在沒有證據,也隻能隱著。
她氣得咬牙切齒恨恨的把提煉細鹽的紙撕成了粉碎,自己如此真誠掏心掏肺換來的是無儘的猜疑真讓人寒心。
袁鷹憤憤的上床睡覺,卻怎麼也睡不著,她翻來覆去想不明白,監視她做什麼?防著她做什麼?難道懷疑她是細作?除了這個她也想不出來彆的為什麼?
隔壁的慕容玄熠聽著太醫們的彙報,鄣縣已按照指南的防治辦法得了有效的反饋。雖然死亡人數還在增加,但這兩天感染人數明顯比前幾天減少。
才短短幾日的功夫有如此顯著的療效,看來自己的賭注沒下錯。慕容玄熠還在欣慰自己當時的決定。卻不知道此時他已經捅了馬蜂窩。
早上,袁鷹看起來和以往一樣,隻是看慕容玄熠的眼神卻像含了刀一樣的冰冷。讓慕容玄熠很是不舒服。
用過早飯後袁鷹在花老頭房間關上門聊了一會,特意整的神秘兮兮,然後不動聲色跑出了縣府。進了布莊後又去了酒樓,確定有人跟蹤後,袁鷹帶著跟蹤的人跑遍了整個鄣縣城。
看了看高懸在天空中的太陽,她略一思量,快步朝一條小巷走去。後麵跟蹤的人見袁鷹拐進巷子裡,緊走一陣,也拐進巷子。然而當他進入巷子後卻沒見袁鷹的身影。
影九以為今天又跟丟了。準備往回走時,猛的看到袁鷹就在自己身後。
袁鷹笑嘻嘻的和他打著招呼道:“嘿,大兄弟你找我嗎?”
影九還沒來及得說話便直直的癱倒在地。袁鷹嘖嘖兩聲道:“就這點本事還學人跟蹤呢?”
影九氣憤道:“要殺便殺,少廢話!”
袁鷹搖了搖頭:“那不行,我得給你王爺送份大禮。”
說完一手劈在了影九脖子處,影九暈了過去。
早上找老頭要的軟骨散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用,袁鷹想著以後必須要抱緊老頭這個大樹才行。
慕容玄熠正在書房和方陽、江翀以及張大人等人在議事。
袁鷹扛著一個麻袋大搖大擺的踢開了慕容玄熠的門。
一眾人被袁鷹的行為嚇了一跳。袁鷹笑眯眯的對著慕容玄熠道:“王爺,忙著呢!我來給您送份大禮。”
說完便把麻袋重重的丟在了地上。方陽上前將麻袋解開,影九還未蘇醒。江翀讓其他人都出了書房。
慕容玄熠見狀不自然的咳了一聲。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袁鷹眼睛如利劍般盯著慕容玄熠,使他感到自己的內心被透視得一清二楚。
袁鷹冷冷道:“王爺,到底我身上哪一點值得您這麼大費周折還專門派個人跟蹤我?”
慕容玄熠蒼白的解釋道:“對不起,現在大夏被周邊列國虎視眈眈,我不能掉以輕心。”
袁鷹氣笑了:“所以你就懷疑我是細作?你見過哪個細作會勞心勞力去醫治敵方百姓?你見過那個細作能毫無保留教你製作細鹽?”
“慕容玄熠,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不相信我走便是,費那麼大周折做什麼?”
方陽和江翀眸光一震,還從來沒人敢連名帶姓的稱呼過王爺。
慕容玄熠也不惱,起身道:“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袁鷹冷冷一笑:“王爺怕是記性不好,我說過信用一旦出現過懷疑就很難再回來,你我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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