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袁鷹慵懶的趴在車窗上,目視著路邊倒退的風景嘴角揚起淡淡的微笑,在後車的慕容玄熠將這一切儘收眼底,也露出了寵溺一笑。
車子很快就到達了縣府門口,袁鷹快速跳下馬車,在大家眼皮下毫不避諱的從袖口處掏出了兩隻油紙包著的燒雞大搖大擺的進入府邸。看得一眾人目瞪口呆,他是怎麼做到的?
將一隻燒雞給了花老頭,另一隻給天天在一線救治的太醫們。回到房間又變戲一樣從胸口處拿出一個油紙包著的肘子給鷹哥。
她真是把現代人吃不了兜著走的精神發揮到了極致。讓沒去參加婚宴的人也沾染上幾分幸福的味道……
早上天蒙蒙亮,袁鷹在房間內搞著運動。花老頭推開房門道:“臭小子,我提取出了這解毒片的成分,你快幫我看看。”
袁鷹吃驚的問:“你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花老頭不耐煩的道:“彆廢話了,快幫我看看。”何止是一晚上,是好幾晚上好吧。
袁鷹接過單子吃力的看著上麵的繁體字:“牛黃、雄黃、石膏、大黃、黃芩、桔梗……”
她平時為了減少空間會把藥盒子和說明書都扔了,現在也隻能努力的回想說明書上的成份,好像差不多,再次感歎這老頭的厲害,憑借一粒藥就能還原出裡麵的成分。
不過這是中藥成分,好複製。消炎藥是西藥成分,就沒那麼容易了。要是能造出消炎藥就好了。
袁鷹把單子還給花老頭道:“師父,你太厲害了,分毫不差啊。”
花老頭一聽欣喜若狂:接下來就是找藥材進行配製了。
花老頭看著袁鷹道:“收拾一下,陪我上山去采藥。”
她反抗道:“大夏天的上山會中暑的,我不去。”自己能吃苦不代表就一定要去吃苦啊。
花老頭一頓暴栗:“我是你師父,我讓你去你就得去。”
最後在花老頭的威逼下袁鷹不情不願的背上背簍跟在死老頭後麵進山采藥。
兩人不急不緩的走進了一座山穀,山穀兩旁,峰巒陡立,崢嶸險峻,抬頭隻見一線彎曲的藍天,偶爾有幾隻鷹掠過,看上去小得跟蜻蜓似的。
花老頭在前麵拿著棍子指認,袁鷹則負責在後麵挖。
她不服氣的抱怨道:“你這叫哪門子師父,啥本領都不教,就隻會讓我賣苦力。我看你就是想讓我當免費的長工。”
花老頭也不惱:“臭小子,讓你賣苦力了怎麼了,想跟我學本領,首先就得把苦力賣好。”
袁鷹嘿嘿一笑道:“老頭,我不想學你的本領,我也不想拜你為師,我們還橋歸橋路歸路,我們……”
話還沒說完這次被老頭手上的棍子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打得她在山林裡上竄下跳。“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小子晚了。”
“師父我錯了,你彆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袁鷹邊躲邊喊道。
師徒兩人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寂靜的山穀……
直到夕陽斜掛,袁鷹背著了滿滿一背簍草藥,還打了兩隻野兔。兩人才慢悠悠的往回趕。
慕容玄熠今天則在房間裡心不在焉的看著函件。耳朵卻時不時注意著隔壁房間的動靜。
隔壁突然安靜了一整天,還很不習慣。終於在太陽躲進雲層時隔壁傳來嘭的開門聲。緊接著傳來大口咕咚咕咚灌水聲。
慕容玄熠無奈的笑了,長得斯斯文文,行為卻如此的粗魯。
剛灌完兩大杯水的她看到慕容玄熠站在門口。也難得不好意思將踩在凳子上的腳放下道:“王爺,有事?”
慕容玄熠每聽到這句話就十分不悅:“怎麼?無事就不能找你。”
她尷尬扯了扯嘴角心想:沒事那找她乾嗎?難道是扯家常拉八卦還是探討國之大事?好像都不能吧?
慕容玄熠突然也不知道說點什麼,摸了摸鼻子沒事找事道:“今天乾嘛去了?”其實他們早上出發他是聽到了的。
袁鷹憤憤道:“進山幫老頭采藥。”
慕容玄熠有些好笑道:“看來你還極度不情願?那不是你師父嗎?”
袁鷹瞥了一眼慕容玄熠並沒有回答。
慕容玄熠見她沒有接話,直接坐了下來道:“按照現在的形勢看,你看這瘟疫多久能過去。”
袁鷹想到華國那年大疫情從發現到清零用了半年時間。
這古代的人口流動量少。按目前的狀態來看應該不超過兩個月的時間。
她保守的說:“隻要防治得當,應該三個月可以完全控製住。但是要防止二次爆發,消毒一定要做到位。”
想了想道:“明天我想再上隔離區看看。”
“好,本王陪你一起!”
他看袁鷹坐在那裡哈欠連天,也不便多待。
等慕容玄熠走後,袁鷹這才站起身,捶了捶酸澀的肩膀和手臂,實在困得睜不開眼,她簡單的洗漱一番,便趴床上呼呼大睡。
翌日天亮後,袁鷹用過早飯與慕容玄熠、魏縣令正準備出門時。看到了張太醫和肖太醫也正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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