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默無言地下了馬車,並肩步入府邸。廳堂中隻見宋硯書悠然自得地喝著茶,他竟真的沒走,一直在府中等候。慕容玄熠的麵色瞬間凝重起來。
宋硯書察覺到二人的到來,連忙起身,語帶笑意地說:“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袁鷹以為他是找慕容玄熠便轉身準備回自己小院。
“小鷹你等一下。我找你!”宋硯書急忙上前,輕聲喚道。
袁鷹詫異的停住了腳步:“有事?”
慕容玄熠的臉色愈發陰沉,現在看這人怎麼如此討厭像附骨之蛆一般。
宋硯書從身邊桌上拿出一個精致的錦盒,遞向袁鷹:“這是送給你的。”
他輕輕打開錦盒,一支晶瑩剔透、溫潤如玉的玉笛映入眼簾。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柔情,輕聲說道:“希望你會喜歡。”
袁鷹並未伸手去接,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輕聲道:“這份禮物太過貴重,無功不受祿。”
宋硯書嘴角勾起一抹溫潤的笑意:“我的命,比這玉笛可要值錢得多。
袁鷹沉默片刻,終是開口:“我說過,救你並非圖你回報。若你因此感到不安,那便給我些銀錢吧。”
在袁鷹看來,人生中最難償還的便是人情債。因此,能用金錢解決的事情,她絕不願欠下人情。
這是袁鷹的處事原則,也許彆人也一樣吧。那便成全他。
隨後她解下腰帶上的玉佩遞給宋硯書道:“這個還給你。我是個粗人,不懂這些雅致之物。”
自從上次她聽慕容玄熠說這是他的貼身之物,她便沒貼身放著,直接掛在了腰帶上。男子貼身之物,貼身佩戴意味著什麼,她當然知道。
她又不是個傻的。之前也隻是把玉佩塞在她中衣外麵的,並沒有接觸到她的皮膚。
這些東西對她來說沒什麼實用性。如果拿去當了,這又是人家的傳家寶她又不忍心。所以不如銀錢實在。
慕容玄熠見狀,嘴角滿意的揚了揚道:“硯書,這是你們宋家的傳家之寶,是給你娶媳婦用的。你怎麼能隨便送人呢?”
袁鷹聽他這一樣說那就更加不能收了。
宋硯書麵露被洞悉的尷尬,卻仍保持鎮定,溫言道:“娶妻之事,非朝夕可成,先暫且寄於你處,待我大婚之日再來取回。”
隨後接著道:“這支笛子不值錢,我隻是覺得適合你,你不要有心理負擔。”說完將笛子給了袁鷹,便告辭出了府。
慕容玄熠心情大好的一把奪過袁鷹手中的玉佩道:“這個我幫你代他保管,他說他已有心儀之人,估計也很快會成親了。”
袁鷹巴不得,這燙手山芋終於丟出去了。
她轉身回聽雨軒時,慕容玄熠在身後道:“小鷹,有個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袁鷹回頭不解的望著他。
慕容玄熠沒底氣的摸著鼻子道:“小鷹,我父皇想見你。”
他知道她有多反感他們這裡的禮儀。他心怕她不答應。
袁鷹秀眉微蹙:“皇上何故定要見我?若我不去,又會如何?”心中暗自揣測,是否會因此招致殺身之禍,又或累及慕容玄熠。這古代的皇上雖然沒見過,但是電視裡見了不少。伴君如伴虎,可想而知。她知道這個古代皇權的厲害。
慕容玄熠趕緊道:“父皇得知你救治了瘟疫,想親自致謝於你。你不要害怕!”
緊接著道:“你隻需給父皇一人行禮即可。”
“非去不可?”袁鷹反問。倒不是她怕,她隻是不想去惹那些沒必要的麻煩。
慕容玄熠並沒有回答,隻是眼眸期待的看著她。他怕嚇到她,不然他都想明日則讓父皇給他們賜婚。
“那行吧!”要見就見吧,她也不扭捏。說完頭也不回,回了聽雨軒。
挽秋見袁鷹回來了,開心的上前迎接:“公子,你終於回來了?”
袁鷹淡淡的嗯了一聲,便回了房間。她把錦盒往桌一放便趴在床上閉目養神。挽秋見公子情緒低落也不敢多說。
慕容玄熠則步入書房,掀開綢布覆蓋的古箏。他坐於箏前,思緒萬千,修長的手指輕觸琴弦,清泉般的樂聲隨之流淌而出。他的雙手仿佛被賦予了魔力,在琴弦上跳躍起舞,每一個音符都被賦予了生命,既有低沉的訴說,也有激昂的高歌。
袁鷹不知不覺起身,靜靜欣賞這讓人沉醉的琴聲,如秋水長天,讓人心馳神往……
翌日,袁鷹寅時起床,挽月早早起來給袁鷹梳洗更衣。
經過半年的努力,她頭發飛長,從當初的齊耳短發,現在已經垂肩了。
她也早就不用彆人的頭發來續接了,平日她都梳一個丸子頭用皮筋紮起來再用絲帶綁上。
束發的時候挽秋看著袁鷹這麼短的頭發,無比震驚地問:“公子您是……剪了頭發嗎?”
平日袁鷹都是隨意紮個丸子頭。但今日進宮還得束得一絲不亂才行,才讓挽秋幫忙。
在古代世界頭發是非常重要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甚至有一些刑罰是用剪斷頭發作為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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