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書離去的那一刻,仿佛一道無形的枷鎖被解開,慕容玄熠的心情如同春風吹過冰封的湖麵,瞬間豁然開朗。
他悠然自得地居住於新購的府邸之中,閒暇之餘,他便會信步走出府邸,來到袁鷹的府中。
這裡的寧靜與自在,仿佛是他心靈的避風港,讓他能夠暫時忘卻塵世的煩惱。
然而,袁鷹對他的態度卻始終保持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冷漠。
麵對這種冷漠,慕容玄熠卻顯得異常從容,他的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微笑,好像絲毫不在意。
玗汐很是木然。她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她記得袁公子搬走沒幾日,殿下便向她提及要整修靖王府的計劃。他則搬去了蔚大人府上借住。
就算要修善殿下也無需去彆人府上借住啊,這個決定讓她感到十分困惑,因為王府每年都會有例行的維護與修繕,何須如此大動乾戈?
更何況,現在正值深秋,即將迎來寒冷的冬季,在這個時候進行大規模的整修,豈不是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
玗汐反複思量著這個問題,卻始終無法解開這個謎團。
她不知道殿下為何要這樣做,這背後是否隱藏著什麼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她決定更加細心地觀察殿下的一舉一動,希望能夠從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這日,方陽應召前往王府取物,玗汐親切地挽起他的手,輕聲細語地問道:“方陽啊,嬤嬤平日裡待你如何?”
方陽麵對玗汐嬤嬤這突如其來的溫情關懷,心中雖感意外,但仍保持著應有的恭敬,回答道:“嬤嬤待我極好,若您有何差遣,但說無妨。”
玗汐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緩緩道:“其實也無甚要緊之事,隻是心中掛念殿下,不知他近況如何?在蔚大人府上是否一切安好?”
方陽聞言,未加思索便脫口而出:“嬤嬤放心便是,蔚府乃是殿下借蔚大人之名購得,一切與王府無異,殿下在那裡自然是無虞的。”
玗汐聽了這話,心中如同掀起了驚濤駭浪,震驚得讓她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
她雖然沒有參加宮宴,但殿下拒婚丞相府之事已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
隻是她不明白其中的緣故?難道殿下在外頭有了心儀的姑娘?因為身份低微?殿下擔心皇上不同意,所以才將姑娘偷偷養在了外麵。
如果是這樣,她心中的疑慮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震驚過後,她又暗自驚喜,不論外頭的姑娘是什麼樣的,隻要殿下喜歡能夠成婚,她也算不辜負小姐的托付了。
過了許久,她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說道:“方陽,你等我一下。”
說完轉身去了庫房拿了一些千年人參,還有一些補品。交給方陽道:“讓後廚按時做給殿下服用。”
轉念一想又道:“罷了,還是我親自做了到時派人送去吧。”
玗汐雖不解姑娘全貌,但那位姑娘定是殿下心中所愛,所以殿下才得以這樣的方式保護她,免受宮廷紛擾。
她必當儘心竭力,助殿下周全。此事定要守口如瓶不能泄露分毫。
玗汐看著方陽嚴肅的道:“殿下在外購置府邸之事,你斷不能再讓外人知曉。”
方陽凝視著玗汐嬤嬤突然凝重而莊嚴的麵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嬤嬤前後態度轉變這麼大,但還是鄭重其事地許下了承諾。
方陽走後,玗汐的眼眶微紅,既是為自家小姐的托付有了著落而感懷,也是為殿下終於尋得真愛而感動。她心中默默為殿下祈福。
往後的每日清晨玗汐就親自下廚,熬製了一鍋滋補的湯品,隨後她派遣可靠的心腹小廝將滋補湯送往了蔚府。
慕容玄熠在收到那鍋突如其來的滋補湯時,心中不免生出幾分詫異,卻也未曾深究,隻道是嬤嬤的一片深情厚意。
他小心翼翼地提著那鍋湯,步履輕快地前往袁鷹的府邸,隻見袁鷹正悠然自得地享用著簡單的早膳。
慕容玄熠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笑道:“小鷹,這是我特意讓嬤嬤為你熬製的滋補湯。”言罷,他便親自動手為袁鷹盛了一碗。
袁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既未伸手去接,也未言語,隻顧自地品嘗著自己碗中的清粥。
慕容玄熠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提議道:“小鷹,今日恰逢休沐日,不如我們用過早膳後去騎馬如何?”
袁鷹聞言,神色依舊淡然,接過話茬道:“騎馬可以,但我不與你同行。”
慕容玄熠聞言,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委屈,他追問道:
“你最近為何對我如此冷淡?我做錯了什麼?是因為宋硯書?你就這麼在意他?”
自上次宋硯書來過後,袁鷹對慕容玄熠的態度便日漸疏遠,這讓慕容玄熠心中頗為不滿。難道她真的這麼在意宋硯書嗎?
真是無理取鬨,和宋硯書有什麼關係?她隻是單純的想和他保持距離。
但慕容玄熠似乎看不懂臉色,和沒事人一樣有事沒事就往她府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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