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我們去禦花園賞花吧,現在正是百花開放的季節。”衡陽公主對著安陽道。
安陽輕輕瞥了衡陽一眼,隨即收回目光,不再理睬,專注於手中的畫作,筆觸間流露出淡然與專注。她內心對衡陽並無好感,嬌縱任性,蠻不講理。
儘管衡陽僅比自己年長半歲,卻總愛處處逞強,壓自己一頭。若非自己承蒙父皇的厚愛,或許早已在衡陽的欺淩下,變得不堪一擊。
衡陽見自己被無視心生怒火,但又被自己強行壓下了。繼續道:“安陽,我的好妹妹,你就陪我去嗎?”
她就像一隻蒼蠅一樣在自己耳邊嗡嗡不休。安陽終是放下畫筆,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你直接說你要乾嗎?”
衡陽被安陽這番直截了當的言辭激得略感不悅,故意以挑釁的口吻說道:“我聽聞你心係袁大人,但袁大人對你並無情意,你因此心痛欲絕,真的嗎?”
安陽聞言,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卻也隻是冷冷地瞥了衡陽一眼,並沒理會她。
衡陽輕笑一聲,挑釁道:“你說,我要是傾心於袁大人,他會不會舍得拒絕我?”
安陽心頭一凜,直言不諱:“衡陽,袁大人並非你的良配。”她心急如焚,卻礙於袁鷹的真實身份,難以啟齒。
“哦?你為何如此篤定?莫非你覺得他不是我的良配,難道會是你的良配?你彆忘了是人家不要你。”衡陽挑眉問道。哼,她喜歡的她就要搶。
安陽深吸一口氣:“袁大人……他心已有所屬。”
衡陽輕笑道:“那又如何?難道他還敢違背天家不成?”
安陽驚慌的看著衡陽試圖勸她道:“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
衡陽看著安似笑非笑道:“甜不甜又有什麼要緊,不甜我加蜜。隻要我想,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
說完,衡陽帶著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氣,趾高氣揚地離去了。
安陽望著衡陽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她深知衡陽那固執而任性的性格,一旦決定的事情,便是九頭牛也拉不回。
她迅速收拾,離開皇宮,急欲告知袁鷹此事,讓她有所準備。
袁鷹聽聞後在書桌來回踱步,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當天她便來到了燕春樓,準備先會一會這個老鴇子。
進入燕春樓後,便看見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女人,一身薄如蟬翼、遮不掩體的絲衣,打扮的花枝招展,臉上的粉足足可刮下一斤來,翹著蘭花指,此時正坐在桌前,悠閒的喝著茶,這人正是崔媽媽。
她看著眼前這位英俊瀟灑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露出諂媚的笑容。
“公子裡麵請,姑娘們來客了。”老鴇嗲聲嗲氣地問道。
袁鷹開門見山地道:“我聽說你們這裡有位名叫雲夢瑤的姑娘,我想為她贖身。”
老鴇心中暗喜,這位雲夢瑤可是她手中的王牌。
老鴇眼波流轉,言語間帶著幾分算計與不舍,“公子真是好眼光,雲夢瑤可是我們這裡的頭牌,才藝雙絕,不知是多少人心中的夢中情人。所以雲夢瑤姑娘的贖金自是不菲。
袁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卻並未立即回應,隻是悠然說道:“媽媽但說無妨,隻要價格公道合理,我自是不會吝嗇,更不會討價還價。”
“公子果真是豪爽之士。”她微笑著伸出手,指尖輕輕點了點,示意著那個數目。
袁鷹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問道:“莫非要五十兩之巨?”
老鴇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語氣不悅的糾正道:“公子誤會了,乃是五十萬兩白銀,分文不少,這是規矩。”
袁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打趣道:“媽媽你這姑娘莫不是鑲了金,這般值錢。”
老鴇瞥了她一眼,眼中滿是不屑,緩緩言道:“公子,此言差矣。我這姑娘,乃是我燕春樓中不可多得的瑰寶,雖非以色侍人,卻以才情動世。
她詩詞歌賦,無一不精,近日更是新創樂曲,為燕春樓招攬了無數賓客。你若真有誠意,五十萬兩白銀,她便是你的。若不然,還請公子莫在此地多做糾纏。”
袁鷹麵帶微笑道:“媽媽切勿生氣,倘若這位雲姑娘真如您讚譽的那般才華橫溢,卓爾不群,那自然是值五十萬兩的。
隻是今日在下也並沒帶這麼多銀兩,願先奉上五十兩作為定金,容我回去籌措銀兩,他日必當親至,為雲姑娘贖得自由之身。”
老鴇頓時麵生喜色,欣然接過銀兩。雖然雲夢瑤才情橫溢,但也歲月不饒人,她如今二十三歲之大齡,在這風塵之地,最好年華已逝去。那又何不趁著現在從她身上再狠狠賺一筆呢。
袁鷹不動聲色地審視了一番這位老鴇子,心中已有了贖身對策。
……
聽竹宮,衡陽緊纏蘇妃,懇求道:“母妃,請您向父皇求情,將袁鷹賜予我為駙馬。”
蘇妃聽到袁鷹,就想起皇家農莊他說的話,麵色驟變,堅決道:“不行,袁鷹非你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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