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係列詩詞雅頌的餘韻中,眾人皆已酒酣耳熱,心滿意足,隨即迎來了自由活動的時光。
福全的一聲高亢宣布:“今日的賞花大會現在開始!”話音一落,群臣及其眷屬如潮水般湧入繁花似錦的花園之中。
園內,此刻正值春日盛景,各色花卉爭奇鬥豔,芳香四溢,引得蝴蝶蜜蜂穿梭其間,生機勃勃。宛如一幅生動的春日畫卷。
袁鷹入園後,徑直走向了一處偏僻的涼亭,她對賞花大會並無興趣,隻想尋個清靜的地方待著。
她的目光時不時掃過爭奇鬥豔的花朵,時而掃過園中穿梭的眾人。也許是她想多了,可能真隻是一場賞花大會。
安陽與董傾傾,則如同兩隻歡快的蝴蝶,在花海中自由穿梭,時而輕嗅花香,時而低語輕笑,她們的笑聲清脆悅耳,為這花園中增添了幾分靈動與活力。
此時,慕容玄宇故意倒退著向董傾傾走去,不經意間輕觸了她的衣袂。董傾傾頓時柳眉倒豎,不悅道:“九殿下,您的眼睛莫非是長在了屁股上?”
慕容玄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低聲回應:“或許真是如此,不如你親自來瞧瞧?。”
董傾傾被他這樣一說羞紅了臉,她瞪了慕容玄宇一眼,隨即拉著安陽快步離去,安陽則對慕容玄宇眨了眨眼,似乎在傳遞某種默契。
隨後對著董傾傾道:“傾傾,我先去上個茅廁,你先賞著。我等會就來。”說完就帶著婢女開了溜。
慕容玄宇對董傾傾的率真個性特彆欣賞,時常找機會與她親近,但董傾傾卻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對他不冷不熱。此刻,也是如此,她根本不打算理會慕容玄宇的種種示好。
慕容玄宇輕咳一道:“董傾傾,今日可有哪位俊彥入了你的法眼?”
董傾傾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關你屁事!”
慕容玄宇旋即笑道:“做為同窗關心一下你唄,如果你要是沒人要,我可以考慮一下發發善心把你收了。”
董傾傾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冷笑道:“那你還是收起你的善心吧,你這種毛都沒長齊的我可沒興趣。”
董傾傾白了他一眼,轉身便準備離開。慕容玄宇見狀,迅速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低語道:“要不,給你看看,我這‘毛’是否已長齊,如何?”
董傾傾瞬間臉頰緋紅,怒目相向:“慕容玄宇,你個登徒子。”
慕容玄宇不僅沒有鬆手,反而將她拉得更近,低頭貼近她的耳畔:“傾傾,那也隻對你登徒子。”
他的氣息吹落在董傾傾的脖頸上,惹得她一陣戰栗。她咬咬嘴唇,狠狠地踩了慕容玄宇一腳。
慕容玄宇吃痛鬆開手,董傾傾趁機逃離了他的掌控。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慕容玄宇無奈地搖搖頭。
這一幕落入瑞王眼中,他心中暗驚:這老九,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原來心機如此深沉。他母家勢微,本與皇位無緣,竟也打起了威遠大將軍府的主意。若真讓他得逞,未來難料。瑞王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殺意隱現。
安陽領著婢女來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躲了起來,好給她九弟提供機會,她算看出來了,她這個不務正業的九弟喜歡董傾傾,隻是董傾傾這個傻丫頭看不出來。她也不想插手他們感情的事,隨他們自己去發展好了。
驀然間,她發現前麵一條清涼的溪水,安陽的少女心立馬就被激活了。看看四下無人,立刻脫下鞋襪,開始歡快地戲水。
儘管時值春末夏初,溪水依舊帶著幾分寒意,但這絲毫未能減退安陽的玩興。她轉而對身旁的婢女玲瓏笑道:“玲瓏,你也下來一起來玩水。”
玲瓏一臉緊張,目光不時掃視四周道:“公主,您快上來穿上鞋襪,小心著涼。”
安陽卻愈發興起了嬉戲之心對著玲瓏潑起了水。玲瓏一邊躲一邊道:“公主,您好壞。就知道欺負奴婢。”
安陽一陣哈哈大笑,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回蕩在空中。玲瓏又繼續勸道:“公主您快穿上鞋襪,被人看到不好。”
她不以為意的道:“放心吧,這裡偏僻鮮少有人來。”
安陽的笑聲在溪流裡蕩漾開來,她愈發玩得儘興,仿佛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玲瓏雖仍擔憂,卻也漸漸被安陽的歡樂所感染,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也感染了隱匿於暗處,靜靜凝視著她的蔚如遲。他的嘴角間揚起一抹寵溺至極的笑意,真是個可愛的傻丫頭。
一刻鐘過去了,安陽都還沒有要從水裡的上來的跡象。蔚如遲不禁蹙起了眉頭。他無奈搖頭輕咳一聲。
玲瓏臉色大變,“公公主,有人來了!”
安陽一驚,匆忙上岸穿好鞋襪。隻見蔚如遲朝自己走來。
安陽心中暗叫不好,他應該沒看到自己剛才在玩水吧,他應該沒有看到自己的雙足吧,應該沒看到,肯定沒看到。
她尷尬的笑著道:“如……如遲哥哥,你怎麼在這裡?”
蔚如遲見她像那副做錯事的模樣,不禁莞爾:“公主,你在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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