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玄熠趕緊上前解釋道:“父皇息怒,袁大人此舉真乃救人之所為,杏林醫學院學子們都有普及,此法叫心肺複蘇法及人工呼吸,關鍵時候可以救人性命。請父皇明察秋毫。”
慕容玄宇、慕容玄宙、宋硯書、羅懷成、蔚如遲等人紛紛下跪道:“袁大人為人正直清白,還望父皇(皇上)明鑒!”
此話一落,立刻太子黨的就有人反駁道:“皇上,靖王殿下一向與袁大人交好,不管此乃是不是救人之所為,但袁大人玷汙了公主這屬實。”
此時衡陽公主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太子,太子朝她點了點頭,她立刻道:“父皇,兒臣日後還如何嫁人,請父皇為兒臣做主。”
王皇後此時溫和的道:“皇上,要不就將袁鷹賜給衡陽當駙馬就好了。本宮瞧著兩人郎才女貌。皇上何不成全呢。”
太子也跟著道:“是呀,父皇,衡陽妹妹正好也到了適婚年紀,袁大人既然與衡陽妹妹有了親昵之舉,還望父皇成全。”
太子知道,不徹底讓父親動怒,以袁鷹現在在父皇心中的重量,隻怕是不輕不重的懲罰就能過去。
慕容玄熠眼眸冷厲的掃向太子,太子對著他露出得意一笑。
皇帝聽了王皇後及太子的話,沉思片刻後,緩了幾分語氣,笑道:“也罷,既然如此,那朕就下旨將袁鷹賜婚給衡陽為駙馬。
袁鷹,你雖心有所屬,但今後務必全心全意待公主。”
其實此時康仁帝也不知道如何處置袁鷹,他知道袁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要是他成為自己的女婿自然很好。他們大夏朝倒是沒有尚公主不能為官一說。
袁鷹聞言,心中大駭,瞥見皇後與太子神色,瞬間明了二人用意,心知此局怕難以善了。也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她迅速鎮定心神,跪地謝恩,卻言辭堅決:“謝皇上隆恩,但臣實難從命。”
轟……
此言一出,頓時四周鴉雀無聲,靜謐得隻能聽見風拂水麵的輕響
衡陽公主聞言,羞憤交加,怒目而視。
上一秒還麵帶笑容的康仁帝,此刻臉上布滿陰騖,眼神中迸發出一抹殺意。一屁股坐在太監搬來的太師椅上。居高臨下的望向袁鷹道:
“你說什麼?”
太子見狀,心中暗喜。公然抗旨,乃是死罪,袁鷹,本宮看你如何逃脫此劫?
眾臣及皇子們或憂或喜,或幸災樂禍,皆屏息以待,觀察皇帝的反應。
慕容玄熠手微微握緊,看了眼袁鷹,對著康仁帝下跪道:“父皇,袁大人一心為國,並無成家立業之心,還請父皇收回成命!”
一旁的禹王冷哼一聲,譏諷他,“五弟,你如此為袁鷹求情,莫不是真的如民間所傳,你倆有染?”
這話,無疑是在羞辱兩人。更是坐實兩人關係匪淺。
原本安靜的湖麵,此時更安靜了,大臣們個個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康仁帝冷冷掃了眼慕容玄熠,臉色陰沉可怖,震怒下猛的拍響太師椅把手,厲聲嗬斥:“大膽袁鷹,你可知違抗聖旨有什麼樣的下場?”
宋硯書挺身而出,為袁鷹辯護:“皇上,袁大人之忠心日月可鑒,望皇上開恩,收回成命!”
隨後,慕容玄宇、慕容玄宙、羅懷成等人亦紛紛跪倒,齊聲請求:“望(父皇)皇上收回成命!”
“你們這是要造反嗎?”康仁帝怒不可遏,聲音中充滿了威嚴與憤怒。
袁鷹看了眼為自己求情的眾人深吸一口氣,語氣平淡回道:“臣知道。”
“你既知罪,還敢抗旨!”康仁帝怒視袁鷹,“多少人夢寐以求成為駙馬,你卻如此不識抬舉,莫非真如禹王所言……你與靖王……”
“皇上!”袁鷹打斷了他的話,決定坦然麵對一切。
康仁帝的目光銳利如鷹,緊緊鎖定在袁鷹身上,他心中暗想,倘若袁鷹真的與自己最為倚重的皇子有所染,那即便他再才華橫溢也將必死無遺。
慕容玄熠知道他父皇此時對袁鷹動了殺心,他快速在心裡盤算數如何調動自己手中的城郊十萬大軍及後續的後路,袁鷹他一定要保,哪怕背負造反的罵名,哪怕拚上性命。
他思索片刻後道:“父皇……”
“皇上。”
“臣與靖王清清白白,臣不娶公主,是因為……”她看了眼慕容玄熠,又用餘光掃了眼所有大臣,在他們直勾勾的目光中,道出了真相。
“因為臣是女兒身,女子與女子自然無法成婚,還望皇上收回成命!”她直視康仁帝道。
袁鷹的聲音鏗鏘有力,回蕩在所有人耳裡,所有人被震的驚掉了下巴,都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她。
康仁帝更是震驚不已,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袁鷹,一時語塞。全場鴉雀無聲,大臣們麵麵相覷,此時更加不敢做聲,心怕禍及到自己。
慕容玄宇、慕容玄宙等人震驚之餘,更多了幾分敬佩。特彆是羅懷成,他重新審視著這位曾經雷厲風行的袁大人,她竟然是位女中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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