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書默默地跟在秦知初身後,保持著大約一米的禮貌距離,一路上沉默不語,神色深沉,直到出了國公府很遠,秦知初停下了腳步,轉身望向身後的宋硯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打趣道:“國公爺,您這是打算送我回書院嗎?”
宋硯書這才恍若從沉思中驚醒,意識到自己竟已陪著秦知初走出了如此遠的距離。他停下腳步,微微有些尷尬說道:“秦姑娘勿怪,我……我隻是有些走神。”
秦知初輕笑一聲,說道:“無妨無妨,國公爺能答應繼續為孩子們授課,我已經感激不儘了。”
宋硯書淡然說道:“秦姑娘,既然已經送到此處,我便不再送了。你路上小心。”
秦知初點了點頭,說道:“國公爺請回吧,後日再見。”
說罷,秦知初狡黠一笑,轉身上了後麵跟著的馬車,宋硯書則站在原地,目送馬車離開後才轉身回的府。
回到府中,敦純公主見兒子回來,連忙問道:“書兒,秦姑娘回去了嗎?”
宋硯書點了點頭,敦純公主看著他,眼中滿是期待地問道:“你覺得秦姑娘如何?”
宋硯書看了眼敦純公主,便說道:“母親,孩兒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了。”很顯然他不想回應這無聊的問題。
敦純公主見兒子並不願多言,頓時怒氣衝衝地言道:“書兒啊,那袁鷹縱有千般好,也成彆人家的了,你如今也已到了而立之年,該考慮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宋硯書聽了敦純公主的話,心中不由得一陣煩躁。他自是知道母親的一片苦心。自袁鷹成婚後,母親便日日將他的婚事掛在嘴邊,但凡是個女子,便想著要為他娶進門來。
“母親,我知道。”宋硯書無奈的說道。
敦純公主歎了口氣,軟了語氣,“我也不是非要逼你立刻成婚,隻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開啟一段新感情。”
宋硯書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母親,目前我並不想情愛之事,隻想替父親拿回西北軍權,這是他一生的心血。”說完,他便轉身回了房間,留下敦純公主一人在廳中暗自歎息。
這時,慕容玄熠恰好過來,見敦純公主坐在廳堂之中暗自傷神,便上前關切地問道:“姑母,您這是怎麼了?”
敦純公主一見慕容玄熠,頓時麵露喜色:“玄熠,你怎麼來了?”
慕容玄熠道:“我過來找硯書有點事。”
敦純公主連忙說道:“書兒剛剛回房休息去了,說是有些累了,你去房間找他吧。玄熠啊,你來的正好,你替我勸勸他,讓他早點成個家,也好讓我這心裡踏實些。”
慕容玄熠神色有點不自然,點了點頭:“姑母放心,我會找機會和硯書好好談談的。您也彆太操心了保重身體。”
敦純公主歎了口氣道:“兒女債,最是磨人心。唉!還好如今你成家了,你母親在天有靈也一定會很欣慰。”
慕容玄熠神情冷了幾分,冷冷道:“侄兒雖已成家,卻也不能儘孝於母親膝前,想來母親也是遺憾頗多。”
敦純公主見狀趕緊道:“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快去找硯書吧。”
慕容玄熠應了一聲,轉身往宋硯書的房間走去。來到房門前,他輕輕敲了敲門,裡麵傳來宋硯書略顯低沉的聲音:“何事?”
“是我,玄熠。”慕容玄熠答道。
門吱呀一聲開了,宋硯書出現在門口,神色依舊有些疲憊。看向慕容玄熠有些淡然,兩人相對無言。
過了片刻,慕容玄熠終於打破了沉默,他輕聲說道:“硯書,我真希望我們還能像從前那般。”回想起那時,宋硯書總是跟在他的身後,像個小跟班一樣,兩人的關係是那麼的要好。他真的不希望,他們之間的關係會變得如此生疏。
宋硯書的眼神微微一黯,輕聲歎道:“是啊,可如今我們都已經長大了。”說著,他側身讓開了門口的位置,“進來吧。”
慕容玄熠走進了房間,目光落在了桌上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形狀類似瓶子的東西上。宋硯書見狀,連忙將那東西收了起來,放進了抽屜裡。
宋硯書望向慕容玄熠,開口問道:“你找我,可是有事?”
慕容玄熠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向宋硯書詳細闡述了西南李勇軍的近況。
宋硯書本是少年英才,出身將門,對於李勇軍這等行徑自是憤慨不已,他怒聲道:“這李勇軍,竟膽敢與外敵西羌國勾結!”
慕容玄熠繼續說道:“他如今借病抗旨,拒不返京。我打算將他秘密處決。但如此一來,西南軍便會群龍無首,陷入混亂,西羌國也定會趁機進犯。”
宋硯書聞言點頭,隨即麵露疑惑:“你與我說這些,是何用意?”
慕容玄熠道:“西南軍亟需一位強有力的將領來統領,以安軍心。我思來想去,覺得你最為合適。不知你意下如何?”
宋硯書搖了搖頭,堅定地說:“玄熠,我唯一的願望是替父親奪回西北軍權,至於這西南軍,你還是另尋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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