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慕容玄熠走後,康仁帝看著那盒鵝梨帳中香,眼神漸漸變得深邃起來,心中的猜忌如同那漸漸彌漫的夜色,越發濃重了幾分。
沉思許久他對著福全道:“傳裴神醫!
福全領了康仁帝的旨意,趕忙小步快跑著去傳裴神醫了。不多時,裴神醫便匆匆趕到了禦書房。
“草民參見皇上,皇上深夜傳喚,可是龍體有恙?”裴神醫恭敬地行了禮,關切問道。
康仁帝擺了擺手,指著桌上的鵝梨帳中香說道:“你且看看這香,有無什麼不妥之處。”
裴神醫應了一聲,上前仔細端詳起那盒香來。他先是輕輕嗅了嗅香氣,而後又取出一些香末,放在手中撚了撚,又湊近燈火仔細瞧了瞧。
片刻後,裴神醫微微皺眉,轉身對康仁帝道:“皇上,此香從表麵看倒也無甚異樣,香氣清幽淡雅,確有寧神之效。隻是這民間失傳已久之物,突然現世且被送進宮來,皇上小心謹慎些也是應當的。草民需得回去細細查驗一番,用些藥材與之相佐,看看是否會有其他反應,方可確定其是否真的無害。”
康仁帝聽了,微微點頭:“嗯,那就有勞裴神醫了,此事定要儘快查明,朕可不想在這睡夢中出了什麼差池。”
“草民遵旨,定當全力以赴。”裴神醫再次行禮,而後小心翼翼地捧著那盒香退下了。
這裴神醫乃是康仁帝特意讓陸明在民間尋得的神醫,自此便被養在皇宮之中,專為他一人診治。自從先前發生了王皇後那檔子事兒後,康仁帝對宮中的太醫們就再也難以信任,如今隻信得過自己找來的這位裴神醫了。
裴神醫回到住處後,立刻著手研究那鵝梨帳中香。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一旦皇上香中有毒,那他也小命不保。
他將自己關在藥房中,點燃了香,仔細觀察著香燃燒時的變化,並用各種藥材與之相佐,觀察其中的反應。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裴神醫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他依舊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經過一夜的反複試驗,裴神醫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發現這鵝梨帳中香確實無毒,香氣清幽,對人體並無害處。
次日清晨,裴神醫帶著檢查結果匆匆趕往禦書房,將結果稟報給了康仁帝。康仁帝聽後,心中的疑慮終於煙消雲散,看來是他多疑了,老五真的隻是一片孝心。
他隨即扭頭對著身旁的福全吩咐道:“往後,就給朕換成這鵝梨帳中香吧。這香的氣味可比那龍涎香好聞多了,龍涎香都用了這麼多年嘍,也早該換換了。還是老五孝順。”
福全急忙應和著:“是嘞,皇上,靖王殿下這份誠摯的孝心,著實是難能可貴呀。奴才這就去辦。”
康仁帝輕輕地點了點頭,抬手擺了擺,示意福全退下。這一日,待康仁帝處理完諸多繁雜的政務之後,回到寢殿之中,果不其然就聞到了那清幽淡雅的鵝梨帳中香散發出來的氣味。他愜意地躺臥在榻上,在這宜人的香氣縈繞之下,緩緩地就進入了夢鄉,這一夜,睡得那叫一個格外安穩……
書院已然放了寒假,孩子們都紛紛回了家,如此一來,秦知初便沒了授課的任務,天天都住在國公府裡。每日給敦純公主請過安後,她就會回到自己的房間,閒來無事便親手為宋硯書縫製衣物。
到了晚上,她便緊緊抱著他留下的寢衣入眠。這才不過分開了二十來天,她就已經想念得厲害,真不敢想象,日後他長期呆在西北,那可該如何是好?
思前想後,秦知初心裡已然做了一個決定。第二日,她便來到了靖王府。袁鷹聽到衛兵前來通報,不禁微微一愣,眼中透著些許詫異。
待秦知初進了府,袁鷹徑直問道:“知初,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麼事兒呀?”
秦知初遲疑再三,這才緩緩開口道:“王妃,我……我有個不情之請呢。”
袁鷹爽利地回應道:“咱們之間無須客氣,你有啥事兒,直管說便是了。”
“我聽聞醫學院能夠研習外科之術。眼下書院正好放假,我便想著去那兒學習學習呢。”秦知初說道。
袁鷹有些詫異,“醫學院的外科之術可不是那麼容易學的,課程安排緊湊且艱深,你確定要去?而且你毫無根基,突然去學怕是會很吃力呢。”
秦知初微微點頭,眼神卻透著堅定,“王妃,我知道會很難,但我想著如今正好有這空閒時間,而且……而且我也想多學些本事,日後或許能派上用場。”她心裡默默想著,日後他在西北,她便去西北。
袁鷹見她如此堅決,便也不再多勸,輕輕一笑道:“既然你有這份決心,那便去試試也好。我與我師父打聲招呼即可。”
秦知初感激地行了一禮,“多謝王妃。”
袁鷹目光落在秦知初身上,輕聲說道:“你如今已然成了親,又住進了國公府,往後再去書院授課的話,這來回奔波著實不太方便呀。你不妨考慮考慮回大理寺?書院那邊有夢瑤在,倒也能應付得過來,等開春之後再尋個夫子補上授課的空缺便好啦。”
“多謝王妃美意,我在書院授課也有些時日了,對那些孩子們也有了感情,就這般放下,心裡著實有些不舍,我還是暫且留在書院吧。”秦知初的聲音帶著一絲惆悵。
“而且王妃,我也不瞞您,日後我有可能會隨著硯書一同去西北。”秦知初心想這打算還是早些讓王妃知曉為好。所以索性就說了。
袁鷹聽後很是震驚,西北那樣的苦寒之地,男子都難熬,她一個女子如何能承受得住?袁鷹不禁皺起眉頭,麵露擔憂之色,說道:“知初,你可想好?那西北氣候惡劣,條件艱苦,你一個弱女子跟去了,可要吃不少苦頭的。況且路途遙遠,一路顛簸。”
秦知初微微一笑,眼中卻透著堅定,“王妃,我知道西北艱苦,但日後硯書在那兒,我實在放心不下。我想著若是能陪在他身邊,哪怕日子再苦,我心裡也是踏實的。而且我也可以在那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總好過在這京城日夜擔憂他的安危。”
袁鷹深深地望了秦知初一眼,心中已然明了,她此番要去學習外科之術,想必是在為日後去西北之事做準備了。
想到這,袁鷹的眼中不禁既充滿了感動,又透著深深的敬佩。這般重情重義又如此有想法的好女子,實在是難得。隻盼宋硯書定要好好珍惜,可千萬不要辜負了秦知初的這一片深情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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