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玄熠直起身子,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中竟隱隱有了一絲疲憊,“父皇不簽便不簽吧,兒臣大不了就代母親寫一份休夫書,而後昭告天下,想來也能達成同樣的效果。”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平靜地看向康仁帝,可那平靜之下,卻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康仁帝聽聞這話他瞪大了眼睛,聲音沙啞卻又竭儘全力地吼道:“你……你敢!你這逆子,你就不怕列祖列宗從黃泉之下找來你嗎?”
慕容玄熠見狀卻絲毫不為所動,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淡淡道:“父皇,您身子欠佳,還是先好好養病吧。兒臣給您三天的時間好好考慮考慮,希望您能做出明智的抉擇。”
言罷,他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待到了門口處,卻又停住了腳步,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之事,微微側過身子,語氣依舊波瀾不驚地說道:“對了,父皇,外祖父那邊兒臣已經代您下旨,接他們回京城頤養天年了。您還是自己昭告天下為好,不然等到了對簿公堂那一步,場麵會更加難堪。”
說罷,也不等康仁帝回應,便抬腳邁出了殿門,隻留下康仁帝一人在殿內,或憤怒,或無奈,嘴裡叫罵道;“逆子,逆子……”
慕容玄熠在養心殿門外對著肖太醫和福安交待了幾句後便快速離去。
慕容玄熠出了皇宮,三月的陽光暖暖地灑在他身上,卻驅不散他心頭那縈繞許久的陰霾。馬車上他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殿內與康仁帝對峙的場景,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回府的路上,百姓們依舊如往常般在街邊做著營生,嬉笑打罵,可慕容玄熠卻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滿心都是接下來要如何應對後續的種種。
剛踏入府門,玗汐便迎了上來行了個禮,看著慕容玄熠凝重的神色,也沒敢多問。
慕容玄熠抬眸,看著玗汐開口問道:“嬤嬤,王妃呢?”
玗汐恭敬的答道,“王妃回袁府了。”
慕容玄熠聽聞,微微點了點頭,不知怎的,這次他竟沒有如往常那般立刻跟過去,轉而進了書房。
進入書房後,他靜靜地坐在書桌前,仿若陷入了沉思,良久,才朝著外麵朗聲道:“方陽,進來。”
方陽聽到傳喚,立刻應了一聲,隨後穩步走入書房,恭敬地行禮道:“爺,不知有何吩咐?”
慕容玄熠抬眸看向他,輕聲問道:“順王與寧王那邊,近來可有什麼動靜?”
方陽略作思索,回稟道:“回爺的話,順王那處一直頗為低調謹慎,沒什麼大的動靜。倒是寧王這邊,自寧王妃誕下一位小公子後,寧王便將他以往極為寵愛的一位側妃給休了。近來頻頻出入衛丞相府。”
慕容玄熠微微眯起雙眸,目光深邃如幽潭,他麵色凝重,緩緩開口說道:“順王此人,絕非低調安分之輩;寧王向來陰險狡猾,野心勃勃,素來不甘人下;加之衛丞相老謀深算,城府極深。而今皇上病重,正值朝廷局勢動蕩之際,盯緊他們的動向,以防不測。”
另一邊,順王在自己的府邸氣呼呼地將桌上的茶盞掃落在地,摔得粉碎,恨恨地說道:“慕容玄熠,他也太張狂了些,仗著攝政王的身份就對我等呼來喝去,哼,我定不會就此罷休。”
一旁的順王妃趕忙上前勸道:“王爺息怒,如今慕容玄熠風頭正盛,又手握重權,咱硬碰硬怕是討不到好處。不如暫且隱忍,從長計議,待尋得合適的時機,再扳回一局也不遲。”
順王聽了順王妃的話,微微冷靜了些,可眼中的不甘依舊濃烈:“那依你之見,該如何是好?難不成就眼睜睜看著他在朝堂上隻手遮天,把咱們的路都給堵死了?”
順王妃輕聲細語,緩緩而言:“王爺,咱們不妨先暗中觀察慕容玄熠的一舉一動,看他是否有何疏漏之處,可為我們所用。此外,也可多加聯絡那些與王爺素來交好的朝中大臣,讓他們在關鍵時刻能在朝堂之上為王爺仗義執言。再者,王爺應多抽些時日去探望父皇,多在父皇麵前儘孝表現。生病之人往往最為脆弱敏感,慕容玄熠刻意阻攔其他皇子前去探視,無非是不想讓父皇心中再念及你們諸位皇子的好。”
順王微微點頭,覺得順王妃所言有理,便吩咐道:“好,就依王妃所言去辦,本王可咽不下這口氣,定要讓慕容玄熠知道,這朝堂可不是他一人說了算。”
順王立刻招來自己的心腹手下,低聲吩咐道:“去,給本王好好盯著慕容玄熠,看看他每日都在乾什麼,尤其是和哪些大臣往來密切,一有消息,立刻回來向本王稟報,本王倒要看看,他這攝政王能威風到幾時。”
而在宮中,韓寒親自帶著禁軍在養心殿周圍巡邏,絲毫不敢放鬆警惕。這時,一名禁軍前來稟報:“統領大人,屬下剛在巡查時,發現宮牆角落處似有異樣,屬下不敢擅作主張,特來向大人您稟報。”
韓寒一聽,臉色一變,當即帶著幾人快步趕了過去,到了那宮牆角落處,一番查看下來,卻並未發現什麼可疑之人,隻是地上有些雜亂的腳印,看樣子像是有人在此處徘徊過。
韓寒皺起眉頭,心中暗暗警惕起來,吩咐道:“加強此處的巡查,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若再發現異常,立刻來報。”
眾禁軍齊聲應道:“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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