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華界天玄山脈,一名滿身傷痕麵容冷豔的女子,正腳踏飛劍在茂密叢林間穿梭。
女子懷裡抱著一個包裹,包裹裡是一個臉色鐵青出生不久的嬰兒,一縷縷白色煙絲從女子身上飄出,融入到嬰兒體內。
在穿過兩株異常粗壯,形狀怪異的樹木時,異變突生,怪樹驟然扭曲纏向女子。
女子一驚,但她依然冷靜。劍鋒一轉,躲過纏上來的枝條,矮身錯步,於枝丫間靈活穿梭。
可能是見無法以此拿下女子,地麵開始蠕動,在女子前方驟然升起一麵土牆,土牆向兩邊蔓延,大有將女子包圍趨勢。
女子毫不猶豫轉向,垂直衝向天空,在土牆形成半球形困住她之前早已駐足在萬米高空。
隻是此時她臉上表情依舊凝重,在她周圍,四道人影將她圍在中間。
其中一人冷哼,“我就說五行陣困不住她。”
“不是五行陣困不住她”,另一人淡淡道,“是發動五行陣的人太廢,這麼老半天才到二變,傻子才會被困。”
其餘三人聽完也都漠然。
另一邊,天玄山脈麗峰上,一名宮裝女子對著一麵水鏡氣的跺腳,“賤人,算你走運。”
萬米高空之上,女子毫不猶豫掐訣施法,背後元素湧動,數千把光劍出現,隨著女子伸手一指,光劍向周圍橫掃。
四人不慌不忙倒退,雖然在後退,包圍陣勢始終不亂,不給女子絲毫可乘之機。
他們取出各自法器格擋,或刀或劍,或錘或戟,叮當之聲不絕於耳。
光劍奈何不了對方,開始逐漸收縮,最後隻在女子周圍方寸之地形成劍盾龍卷,使外麵無法攻入其內。
“哼!困獸之鬥而已,受了重傷法力能撐多久?”一人不屑冷笑。
“這種情況了還要為一死嬰浪費生命力,說你偉大呢,還是傻呢?”另一人嗤笑。
或許正如先前之人所言,不到一刻鐘劍盾龍卷就顯出頹勢,一人剛要上前被另一人攔住。
“不著急,再耗她一會兒。”
又過了一會兒,劍盾運轉明顯不再圓潤,剛才想要上前之人再也按耐不住,逮住一瞬間漏出的破綻,身影一晃,手中法器彎刀一個模糊,出現時已狠狠斬在破綻處。
劍盾受創,形成的龍卷似要崩潰卻又堪堪穩住,似乎裡麵的人付出了某些代價。
就在這時,一枚冰錐悄無聲息順著彎刀法器砍過的地方刺入,在突破至內時沒有發動攻擊,而是瞬間炸開,由於是由內部爆炸,劍盾的防禦毫無抵抗就崩潰開來,劍刃四散露出裡麵口吐鮮血的女子。
四道人影極速閃現,元素波動,大量術法攻擊而至,女子竭力抵擋,可她傷勢太重,一個疏忽先前祭出冰錐之人再次祭出冰錐。
冰錐透明且在發動時元素波動極其微弱,不易察覺,是此人殺手鐧之一。若在平時女子不至於中招,可現在,瀕死傷勢讓她感官嚴重下降,才讓對方有機可乘。
這次冰錐趁虛而入,刺入女子胸口,在女子體內炸裂,女子再也無法抵擋,隻能任由術法轟在身上,整個人與懷裡嬰兒一同被轟的四分五裂,血肉飛濺,如盛開的血色玫瑰。
“哼,不過如此。”
“彆被她騙了,居然舍棄了全部精血凝聚血肉分身迷惑我們。”
“全部精血?那和死了有何區彆,這樣就算逃走又有什麼意義?”
“也許……有比她性命更重要的事要做!”冰錐主人若有所思,隨即提醒同伴,“追,她跑不了多遠。”
天玄山脈深處一峽穀內,女子艱難地在地上刻畫著,鮮血順著指尖流淌,彙聚成法陣,一股神聖氣息透陣而出。
畫完最後一筆,女子口中呢喃,不一會兒法陣金光大放,一扇古老青銅門在半空成型緩緩打開,裡麵傳出低沉威嚴的聲音。
“何人召喚吾?”
女子用微弱的聲音回道:“尊敬的木神大人,小女子夜汐,祈求木神大人可以救救我的孩子!”
“夜汐?”威嚴聲音再次響起,“吾記得你,木神殿聖女,數百年前以半數識海為祭讓吾救過一人,不過吾記得你已被木神殿廢黜聖女之位,此刻你又以何身份求吾?”
女子沉默,思考片刻說道:“我現在已一無所有,更遑論什麼身份,但木神大人說過小女子識海澄淨罕見,這一次我願意獻祭全部識海,望木神大人成全。”
“不夠。”
威嚴聲音冷漠傳出。
女子深吸一口氣,“再加上我的靈魂印記如何?”
這一次威嚴聲音沉默,接著是死一般寂靜,空氣仿佛都被凝固。
“你的靈魂印記就連吾也看不透,吾不打算招惹不必要因果,因此不需要你的靈魂印記。”
門內存在毫不猶豫拒絕,“除非你能將本殿聖物歸還,否則就免開尊口吧。”
女子還欲開口,門內存在早已不耐,“夠了,吾不想聽你狡辯,也不會出手。”
青銅門不顧女子哀求,在她絕望目光下緩緩消失,女子緊咬下唇,血水合著淚水流進口腔,鹹腥欲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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