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墨寒聖師說成奸邪,就不怕人家找你算賬?”
識海內夜狸瞪著眼看夜淩宇表演。
夜淩宇疑惑道:“我怎麼知道他是墨寒聖師?”
“這不明擺著嘛……”
“令牌是假的。”夜淩宇語氣堅定道:“你在質疑蘇師姐嗎?”
夜狸:……
讓在場大多數人對自己改觀後,夜淩宇索性坐到強壯少年身旁。
“師兄為何要幫在下?”
“師兄之名擔不起,你入門比我早,說起來我要稱你為師兄才對,夜師兄莫非忘了,你我曾在踏天路上有過一麵之緣。”
夜淩宇瞪大雙眼細看,眼前少年果然越看越眼熟,不多時他終於想起來,少年正是踏天路上他遇到的第一個人。
“師弟阮良,曾多次走踏天路失敗,那日夜師兄每一問都寇擊在師弟心口之上,彌久難消,道出了我輩苦楚,更是激發了師弟早已磨滅的鬥誌,才終於苦儘甘來成功登頂。”
原來如此!夜淩宇了然。
“哪裡,阮師弟有此成就全靠師弟自身,師兄在此恭喜師弟得償所願。”
他與阮良坐在非常靠後的位置,在這裡他能將廣場眾人儘收眼底。
廣場上都是朝氣蓬勃的年輕麵孔,這也是他敢將墨寒聖師畫像展露的原因。
他打聽過,墨寒聖師離開紫冥遊曆,走了能有一甲子了,隻是偶爾回來基本不在大眾麵前露麵。
來這聽靈紋初解的都是三年內入門的新進弟子,自然不會有人認得墨寒聖師。
環顧四周,都是稚氣未脫的年輕人,甚至還有十多歲的孩子,第一排坐著三個人,除了蕭師兄和一個冷麵少女,就有一個看起來不到十五歲的少年。
阮良見夜淩宇打量第一排三人,好心提醒道:“彆看了,坐在那的都是天資絕頂的天才,蕭師兄沒入門前就小有名氣,杜師姐精神力天賦曾引得四位長老爭搶,而那個少年更是了不得,十四歲凝元境,傳聞都驚動了府主。”
“十四歲凝元境很稀奇嗎?”
夜淩宇自己就五歲凝元,到現在他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化晶,所以他不太理解阮良的驚歎。
“稀奇嗎?夜師兄難道不知道十五歲之前凝元的,隻要不夭折,無一例外注定成神嗎?”
還有這種說法,夜淩宇確實頭次聽說,“成神很難?”
阮良很無語地看著夜淩宇,“萬中無一。”
“既然如此,他們應該早已被掌院,長老們看中,怎會和我們一起在這廣場上聽講。”
阮良聽完更無語了,“難道夜師兄不知道,今日講師正是這三人師尊道修院孫長老?”
夜淩宇眨巴眨巴眼睛,他把精力都放在了墨寒聖師、蘇柔、唐煙靈他們身上,的確疏忽了其他事。
“其他人也就罷了,既然你說那個十四歲凝元的少年萬中無一,那怎麼也應該拜掌院為師吧,怎麼師尊是位長老?”
阮良嘴角撇過一抹嘲諷,靈識傳音道:“他是想拜掌院的,可他想拜的是道修院掌院,誰不知道想拜墨寒聖師比登天還難啊!由於心高氣傲出言不遜,得罪了所有掌院,結果如何不用我多說了吧。”
“對了。”
阮良抬眼看看周圍,“你得小心,那小子小心眼,你有紫靈令的事傳出來的時候,那小子就揚言要和你單挑,說贏的人才配擁有紫靈令,後來又聞紫靈令是假的才善罷甘休。”
就在他們閒聊時,一陣霞光過後,道修院孫長老出現在廣場高台之上,夜淩宇一看還是熟人,正是青衣老者。
孫長老整理了一下衣衫,有條不紊端坐下來。
原本竊竊私語的廣場瞬間安靜下來,大家都全神貫注盯著高台,大氣都不敢出。
夜淩宇同樣正襟危坐,孫長老淡淡地掃了眼台下少年,低沉嗓音回蕩在廣場之上。
“世間本無道,生靈遵循本能吐納靈氣,生命層次不斷升華,不知多少歲月前,世上先後誕生十二位至高真神,戰神、木神、水神……”
“已走到生命絕巔的真神破開神秘之境,使得未知之地的神秘道痕傾瀉而下,從此世間有道。”
“大能之輩感悟道痕,化出先天道紋,後以自身感悟書寫道紋傳於後世,是為後天道紋。”
“然,世間完整道痕少之又少,多為殘缺之痕,天縱奇才感悟殘缺道痕所化殘缺道紋,稱之為先天靈紋,同理,以自身感悟書寫的靈紋則為後天靈紋……”
夜淩宇全神貫注,聽的如癡如醉,一直以來他都是自己摸索,有時候也會和夜狸討論,然而夜狸或許理解道紋,卻不能如同師長那樣將其闡述出來,說白了,就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不知過去多久,夕陽西落,孫長老講道也接近尾聲。
“道紋需以神骨骨片承載,原因無他,隻有神靈可以抵禦道痕侵蝕,肉體凡胎觸之即滅,即使神靈也有其極限,因此承載道紋的神骨也無法承載過多道紋。”
“下位神骨至少可承載一枚道紋,中位神骨約十枚左右,上位神骨可百枚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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