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神壇那邊又有了新動靜。
隻見季清瀾體內散出霞光，一股道韻在他周身流轉不定，大道氣息此起彼伏……
“這氣息如此純粹，他又有了什麼收獲？”
碎淵此刻語氣煩躁，“夜小子，可不能再任由他進行下去了。”
夜淩宇眼睛緊盯著神壇上的妖孽男子，心中殺意湧動。
“的確不能任由他感悟下去了。”
夜淩宇聲音出奇的冰冷，“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身懷不完整的功法類先天道書。”
“嗯……啊？”
碎淵劍身霞光一顫，“你確定？”
碎淵沒想到夜淩宇語出驚人，不是祂見識不如夜淩宇，而是祂沒有修煉過先天道書，自然不如夜淩宇敏感。
“確定，他此刻的狀態就如我修煉萬象真經時一樣，因為某種機緣，讓不完整的先天道書認可了他，從而呈現出後麵內容。”
這方麵夜淩宇最有發言權。
“阻止他。”碎淵陰惻惻道。
在修真界，斷人大道如同殺人父母，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如果夜淩宇真這麼做了，接下來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即使這樣夜淩宇還是決定出手，登上神壇的一刻，他給碎淵下達了隨時誅殺季清瀾分魂的命令。
每前進一步，夜淩宇便調整一下呼吸，讓自己身心都保持在最佳狀態。
當來到閉目沉浸在感悟中的季清瀾麵前時，他的心緒已平靜如鏡，不起一絲波瀾。
九劫握於手中，現在季清瀾沉浸在感悟中，如同當初的神境強者一樣身不由己，動彈不得，正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九劫已落在季清瀾脖側，隻要夜淩宇輕輕一用力，即使殺不了他也能乾擾打斷他的感悟。
碎淵屏息靜氣，隻要夜淩宇一動手，祂這邊就會衝進骨船大殿結果了季清瀾分魂。
然而過去良久，夜淩宇站在季清瀾麵前久久未動。
臨到動手之時他居然猶豫了。
說實話，夜淩宇認識季清瀾到現在，他從未害過自己。
第一次見麵在珍寶閣，他提醒自己彆相信碧華神君，因為他猜測碧華神君一定感應到自己身上聚源珠，也就是無儘海海水的氣息，接近自己恐怕目的不純。
第二次見麵他險些死在大凰鳥手上，是季清瀾出現救下自己，去往陣海的路上他也並未對自己不利，現在看來，當時他根本沒打算把他變成怨魂滋養慕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