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老侯夫人虛與委蛇了將近一個時辰,才找到機會擺脫了她回到自己的院子。
連午覺都快錯過了,等她換下外出的衣裳歪在榻上的時候,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這古代的後院兒就是彎彎繞繞的多,一共就幾個人,八百個心眼子,說話都得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掉對方坑裡了。
這一刻她都有點兒盼著平王那邊動作快一點了,當然最好是楚弘毅和盧嬌嬌提前回來也行,她總不能連兩個人都沒有見到就離開平西侯府。
總是要在他們麵前露露臉才行,要不然之後報複人家估計人家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還會感覺莫名其妙呢。
她若是提前離開的話,再刻意的來見對方就有點兒奇怪了,她主要是想要看看對方的麵相。
畢竟她第一世可是修行過的,煉丹畫符的可能不太有天賦,也需要有靈氣的環境和靈草靈藥的輔助才行,可她對麵相一道還是比較精通的。
而且這個也不需要靈氣,麵相是人與生俱來的,除了之後會因為一些意外改變些許,大概率是準的。
其實她也給老侯夫人三人看過,老侯夫人和侯夫人的麵相都與她們的生命軌跡相符,沒有什麼區彆,說明她的麵相之術在這裡還是有用的,並不因為是一個衍生的小世界而有什麼差漏。
至於平西侯和楚弘文,她剛來兩天,還沒有正式的見過,那兩個人應該是正忙著,早出晚歸的一直沒碰上。
當然,也有可能是在忙楚弘毅回歸的事,原身那時候不知道,是因為她沒有在意這點,肖雲可是知道,楚弘毅一個失蹤的人口突然回歸,不可能那麼簡單帶著妻子回來就回來了。
就算盧嬌嬌的爹簡在帝心,也不是說就可以幫楚弘毅洗脫掉逃兵的罪責,臨陣脫逃可是大忌,就算是失憶了情有可原,皇家可不管你這個,就算不問罪至少也是要問責的。
再說了,誰知道你是不是被俘虜投敵了,很有可能回來是做細作來了,所以說這兩天平西侯和楚弘文的忙碌很有可能就是去跑關係去了,因此楚弘毅上一世回來的時候才會那麼順利。
恐怕整個侯府暗地裡都在幫著打點,也隻有原身這個養在後宅的,又被特意瞞著消息閉塞,才會不知道這回事。
還有那個盧嬌嬌,她身上有許多違和的地方,所以她想要留到他們回來見一麵,也是想好好觀察觀察對方。
原身的第一個心願是查出她的死亡原因,雖然她自己覺得猜出來是盧嬌嬌下的手,可是怎麼下手的還是一個問題。
時疫對原身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可不是那麼好得的,時疫雖然具有很強的傳染性,可也要接觸到傳染源才行,所以她懷疑是有什麼人把傳染源帶到了原身這裡。
彆的先不說,她就怕身邊有那被收買了的,最好是在這裡就把人找出來給處理了,省的等離開了再找就不好找了。
萬一以後這個雷再爆了,那更惡心。
想著想著,她慢慢的就睡了過去,畢竟出去了一趟,跟外祖母和舅母那邊聊了一上午,又應付了一個時辰的老侯夫人,也挺累的。
外祖母那邊雖說是親人,可那是原身的,對她來說其實也是陌生人,她也怕露餡,所以全程也是提著心的,身體沒什麼,可心很累,所以還是要休息一下的。
這一覺睡醒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依然是在泰安院兒裡自己用的,那邊沒有來叫,她也不用去那邊跟她們一起用。
原身記憶中也是,平常沒有什麼特殊情況的話,各院都是各院自己用的。
估計是大家想法差不多,誰也不想吃飯的時候還要做表麵功夫,都怕消化不了,還不如自己在屋裡頭,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肖雲還以為會就這樣平平淡淡的一直等到楚弘毅帶著盧嬌嬌回來,沒想到第二天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有人輕輕的敲她窗戶的聲音。
肖雲來了之後就沒有再讓紅菱她們守夜,都是讓她們自己回偏房睡的,所以這敲窗戶的聲音隻有她聽見。
肖雲直接從床上起身,披上了外衣穿上,朝著窗戶而去。
這個窗戶是朝著東邊的,外麵去中院和後花園的連廊和一個小花池,打開以後可以采光也可以看風景。
窗戶下麵有一張條案,平常原身會在那裡寫字作畫,也算是陶冶情操了。
肖雲走到條案旁邊,輕聲問道:“什麼人?”
既然對方是敲窗戶而不是破窗而入,那應該是友不是敵了。
“肖姑娘,是本王。”
肖雲一愣,這是平王的聲音,他怎麼會大半夜的過來?
一邊想著一邊連忙打開了窗戶,然後就又愣住了。
隻見窗外一個捂的嚴嚴實實,隻露出眼睛的黑衣人站在那裡,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對方已經直接從窗戶外麵躥了進來,還順手輕輕的把窗戶關上了。
屋裡晚上都是點著一盞油燈的,這個沒有蠟燭那麼亮,卻可以讓她起夜的時候不至於什麼都看不見。
平王進來之後第一時間沒有說話,而是自行走到桌邊,拿起茶壺對著壺嘴就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肖雲抬起手剛要阻止,對方已經喝了好幾口了,也就放下了手,心裡想著那可是涼茶,雖然現在是半夜,那是昨天晚上沏的,可也難保喝了不會鬨肚子。
可對方已經喝進肚子裡了,總不能讓對方吐出來吧,所以也就不多嘴了。
等對方把茶壺放下,肖雲才道:“王爺怎麼大半夜的跑到我這裡來了?我現在可還沒有和離,傳出去對王爺的名聲可不好。”
平王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等你和離了我就可以夜探香閨了,肖姑娘是隻對我如此,還是對其他外男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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