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許倩頭朝下趴在地上,而那地上已經流了一灘血!
肖雲嘬了嘬牙花子,她差點沒忍住摸摸自己的臉。
這許倩暈倒的可真不是地方,那裡剛剛割完麥子,地麵上全是鋒利的麥茬,可想而知趴在上麵那臉得傷成啥樣了。
而且這幾個女知青不像村裡婦女就是夏天乾活兒都會圍上圍巾,穿的嚴嚴實實的。
她們倒是穿了長袖了,可覺得圍巾捂的慌又難看,就隻戴了一頂草帽,那臉和脖子就暴露在了外頭。
就看那地上的血也知道傷的不輕,就是不知道傷沒傷到眼睛,就算沒傷到恐怕也毀容了吧。
一邊看著還一邊回想了一下劇情和原身的記憶,原身的記憶裡麵沒有這些,畢竟她和這些知青都不熟,也並不會注意到這些。
劇情裡麵倒是有,也是農忙的時候,隻不過隻說是中暑暈倒,被送回知青點休息,從床上醒來就重生了,並沒說受傷,這又是與之前不一樣的地方了。
等大家七手八腳的把許倩抬起來時,肖雲的神識也看到了對方的臉,咦——真慘!
雖然沒有傷到眼睛,應該是因為閉著眼睛倒下去的,不過眼皮上也有傷口,像是割了三層眼皮。
臉上也被戳了幾個洞,血呼啦的真挺嚇人的,脖子上也被劃了幾道,還好沒有劃到大動脈,不然估計都救不活了。
這樣了肯定不能送到知青點去,隻能是往鎮上醫院送了。
他們村裡倒是有赤腳大夫,可隻會些簡單的跌打損傷和開些止痛藥,真不敢治這種傷。
不過還是過來看了看,給喂了人丹,畢竟中暑也是要治的。
之後由陳景川的兒子陳國偉趕著驢車去鎮上,還帶了一個女知青一個男知青跟著一起去醫院,女知青是去幫忙照顧的,到時候要是住院的話,就讓她留下。
男知青則是幫忙把人搬上車搬下車的,到了醫院也是用擔架抬的,現在可還沒有後世那種推車。
肖雲倒是想跟著一起去看看情況,不過卻沒有動,一是現在正農忙走不開,不能隨便請假,二是她和對方沒有什麼交情,突然去關心對方會很奇怪。
隻能繼續忙自己手裡的活,耳朵豎起聽著大家的議論,她都是和爺爺他們在一起的,和婦女們一起總是把大家拉太遠,彆人都不願意和她一組。
她依然讓爺爺悠著點乾,最多乾八個工分的就行,奶奶也是不要能乾多少乾多少,就去一些輕鬆的,如看場趕鳥一類的,有五個工分就行,下力氣的有她這一個就行了。
雖然她一直用健體丹和稀釋的靈水滋養著兩個老人,可畢竟年紀大了,都已經快八十的人了,身體肯定是一年不如一年的,還是好好養著吧,這可是她的任務對象。
本以為許倩要在醫院裡頭住一天或是兩天的,雖然傷的不重,可也要預防感染什麼的。
沒想到人家在醫院處理完了傷口,下工前就回來了。
他們回家到時候她用神識看了一眼,腦袋纏著紗布,臉都擋上了,就剩抹了藥水的眼睛在外麵,跟個木乃伊似的,看著可嚇人了。
兩隻眼睛都腫起來了,還不老實的轉來轉去呢,而且看那四處打量的樣子,就知道這是已經重生了。
等晚上吃完飯之後肖雲就繼續盯著她,對方正跟住在同一屋的三個女知青聊天。
聽她那小心翼翼的套話,肖雲確定了,雖然對方重生了,卻沒有得到這一世的記憶。
她問的問題都很基本,如知青點的人都有誰一類的,當然她問的挺有技巧的,讓人以為她隻是關心大家,讓大家注意防護,彆和她一樣。
等聊了一會兒,才把話題轉到村裡最能乾的女人身上,這也是原身的人設,其中一個直接就說了肖雲的名字。
許倩順勢就問起了肖振興,結果跟她同屋的三個人都一臉的茫然,並不知道肖振興是誰。
她連忙解釋了一下,就是肖雲的弟弟。
三人依然是茫然的搖頭,雖然已經來了兩個多月了,卻並不怎麼和村裡人打交道,所以根本不知道肖雲有個弟弟。
而且在村裡,人都隻知道他叫鐵蛋兒,沒人叫過他的大名,上學的時候才改用大名的,隻有他的同學和老師們知道,村裡麵人叫的還是鐵蛋。
許倩同屋的三人終於發現了她的異樣之處,都有些疑惑的看著她,還有一個直接問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那肖雲有個弟弟?咱們都沒有聽說過啊。”
畢竟上一輩多活了幾十年,許倩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麵不改色的道:“我也是偶然間聽村裡大娘說的,你們沒聽過呀?她有一個比她小十歲的弟弟,聽說也很能乾。”
三個女知青搖頭,“沒有,我們很少跟村裡人打交道,平常也就見著了打聲招呼。”
許倩點點頭,結果扯到了脖子上的傷口,嘶了一聲,平息了一會兒才道:“我也不是跟他們聊天聽到的,是他們聚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剛巧路過,今天突然想到了就跟你們說起來了。”
三人哦了聲,不是很感興趣,也沒當回事,這個話題就算揭過了。
接下來許倩又跟她們聊了幾句彆的,就上炕睡覺了。
她三人很快就睡了過去,甚至還打起了呼嚕,這是真累了。
隻有許倩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其實她在到醫院之前就已經確定自己重生了,隻是臉上的疼痛和毀容的焦慮讓她沒有想太多,隻急著趕緊去治療。
可到了鎮上的醫院裡頭,她就發現問題了,這個時候裡麵應該已經沒有老中醫了才對,可卻是一個留著長胡子的老大夫給她處理的傷口,而且還給她用了一種中藥的藥膏,用上以後冰冰涼涼的,感覺是挺管用的那種。
還有臉上的傷也是,她努力回想,自己在記憶中是有過一次中暑暈倒在地裡,可是卻沒有受這種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重生的緣故才會這樣。
可等從醫院出來,看到鎮上民眾的精神麵貌,是那麼的鮮活,說話也沒有小心翼翼的,還有隨意打鬨的,根本沒有紅袖標上前製止。
沒有滿街的標語,大字報,沒有隨處可見的巡邏隊,時不時的還能聽到一些人的說什麼上上供燒香一類的,這些都是不允許的呀!
她心情越來越沉重,不一樣了,完全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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