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動擊落的通天虵猛的一驚,他原本還看不上的人類小子突然爆發如此絕殺一擊,按理說自己應該完全能擋住的,為何自己會有嗅到死亡的氣息?它猛的一驚,冷汗直冒。
“你們還不出手?真要這小子和我一起死在這裡嗎?”瞬間似是想到了什麼的通天虵瞬間大驚的朝著天際某處怒喝出聲。我說這小子怎麼一直跟在自己身上狂斬,原來是為了留下血印之記和打掉自己的防禦,它原來還以為是他瘋了,沒想到最後傻的竟是自己?此刻它仔細的探索之下已經感受到了,那背後一個被他的血液隱藏的血印之印,正是這最後絕殺的鎖定之擊,在自己背後被他斬掉不少鱗片的地方,若是自己吃下這招,不死也定是半身不遂,這是他絕不能接受的。
而楊十夜此刻的那鏡月長戟綻放出前所未有的黑色光芒,如同劃破長空的時間,定格住一條跨越空間連接天地的黑線,看似簡單卻又不平凡,更是看不見任何的餘威,卻能讓生靈感受到無儘的死亡之息,令觀戰的另外兩位化作人形的通天虵都是神色驚變。在那黑線即將穿透空間,鎖定通天虵的瞬間,天地間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陰雲籠罩,連空氣都凝固成了實質沉重的讓人窒息。通天虵龐大的身軀在那一刻顯得異常笨拙,它拚儘全力扭動,試圖逃脫這致命的枷鎖,但一切努力都顯得那麼徒勞。它的眼中閃過一抹絕望,那是對未知死亡的恐懼,也是對長久以來自詡無敵的嘲諷。
“不!本座怎能如此輕易隕落,這不可能!”通天虵的內心咆哮著,不甘與憤怒交織成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它的血脈中沸騰。然而,這股力量卻如同被無形的牢籠束縛,根本無法釋放分毫。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觀戰的那兩位人影也是從這震驚中回神,瞬間出手了,頂在掉落的通天虵身前,覆蓋楊十夜的血印之印,這是一位身著青衣流雲裙的美麗女子,同樣的頭生四角,鵝蛋般的白皙臉蛋似是吹彈可破,縹碧的長發隨著她爆發的木綠古紋激蕩人心,碧綠的蛇長美眸一定,皺眉怒發之間纖纖玉手中瞬間醞釀出一圈大過一圈的綠色浪潮所形成的實質屏障,足有數十米厚,上百丈寬長,就像是橫立在虛空的巨牆,並且足有上百幢的一道大過一道。而另外通天虵所化的同齡金耀衣青年更是瞬時間向著楊十夜飛躍而去,手中醞釀的強力掌刀勢必要將楊十夜斬於手下。
兩人出手不分先後的極速,同時的落煙湮月直擊的黑線也跨越空間而到,“咻……咻……咻!”似是沒有任何的阻擋,青衣女子化作的木雲盾瞬間連破,黑線絕殺恐怖的速度不減,還在直衝她們而去,致命的殺機讓人骨血寒涼。青衣女子眉頭緊鎖,木盾破碎的震蕩餘波讓她的嘴角流下木綠的鮮血,毫不猶豫的她再放絕殺。“天嬰幼靈”這強大的古術在她魅人的天音下爆發而出,一道木綠的小通天虵從她的頭頂飛出,看起來透明的模樣瞬間凝實,綻放出耀世的生命之光,“叱!”怪異的吼叫震天動地,從它小小的口中吐出爆滅的綠光,木元本是生生不息之力,但萬事萬物相克相生,生之極則死,此刻的通天虵小小獸口中吐出的正是滅世的綠源能量咆哮,直擊那破空而來的黑線絕殺。
而剛剛的通天虵天嬰幼靈怒吼之聲傳遍萬裡,連身在遠空的楊十夜都受到震動,本就迷糊的本能微微一頓,而另外的怪異青年更是不會放過這等絕好之機,終於衝破楊十夜絕殺的鬼神之力綻放的漩渦屏障,一記手刀將他直接擊暈。沒有了楊十夜本體的操控,這貫穿天地的黑線也似乎是弱上了好幾分,終於在青衣女子的天嬰幼靈爆滅的綠光咆哮之下漸漸被擊潰在了天地之間,隻有那還在緩緩愈合的世界裂縫證明它剛剛滅世的存在過。
一切塵埃落定,天地間的滅世能量餘波緩緩消失,隻有滿目瘡痍的流雲峽穀見證著一夜戰鬥的慘烈,天際泛起了微微的魚肚之白,霞光顯現。而青衣女子也在此刻落到地上,一口鮮血難以壓製的從口中噴出。一開始出現的雷火通天虵也從死亡的絕殺的緩過神來,化作人身堪堪落地,驚魂未定,看著被後來的金耀衣青年提著落下的男子,他後怕不已,驚詫木訥道。“不愧是鬼神轉生,當真是詭異強橫,本座還以為死定了!”
“你怎麼不直接死了呢?”聞言的金耀衣青年金蛇瞳眸白眼一翻,無語吐槽道。“早就跟你說了,適可而止,偏不聽,搞成現在這樣子你滿意了?”(原來是一開始楊十夜暴露鬼神之力時他們二人便喝止了“虵也”的試煉,偏偏虵也偏是不聽,非要和鬼神轉生打上一番,這才落到如此地步。)虵也,正是一開始出現的錦色黑衣雷火大袖袍的怪異青年。他也正是在發現楊十夜是鬼神轉生時神色驚變,雪青的蛇眸沽溜一轉時聽到了“虵青”和“虵金”的傳音提醒,不過他還是一意孤行的想試試鬼神轉生的水準,這才演變成現在的局麵。看著為了自己受傷的虵青,虵也不好意思的撓頭尷尬道。“虵青,對不起,都是本座的錯,要打要罰,你動手吧,本座絕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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