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一一看過去,最後挑出一張大紅灑金的“其他都收了。”眉頭微皺“馬澄秋不年不節的下什麼帖子。”當年為著陸菱的事情,他們府裡主動疏遠了與定遠伯府的交際,如今她又巴巴地貼上來,張氏心裡不可謂不擔憂。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馬太太依言準時來陸府拜訪,身邊隻跟了一個宋嬤嬤。
張氏料定她無事不登三寶殿,將她帶到了花園裡一處三麵環水的閣子裡。
馬太太看了一眼讚歎道“你家這處的景致真是雅致又僻靜,可惜了今日天氣不好,再鮮亮的顏色也顯得灰撲撲的。”
小丫鬟上完茶,張氏就把她們離開,讓銀禾去外麵守著,隔扇門在兩人身後合上。
張氏端起茶杯緩緩喝了一口,馬氏喝完展顏一笑“今年春茶已經下來了,陛下見宇哥兒差事做得好,賞了他幾包,我喝著不錯,就給你也帶了一罐子。”
說罷她身側的宋嬤嬤將一隻手掌大小的青瓷大肚瓷瓶放到了桌上。
“張太太不如嘗嘗,看看我這茶味道怎麼樣?”
張氏打開瓶蓋細細嗅之,一股馥鬱甘甜的清香撲鼻而來,這個味道非常熟悉。
馬氏暮氣沉沉自顧自道“宇哥兒在外求學多年,回來後自己買了一處小院子出去單過,總之就是不肯回來,張太太你猜他這是為了什麼?”
張氏疑惑“馬太太的意思是?”
“他啊是為了當初我對陸菱出手的事情怪我呢。”馬氏的話聽在張氏耳朵裡不亞於春日的第一道驚雷。
她“霍”地站了起來,小瓷瓶咕嚕嚕打的在桌上滾了幾圈,險之又險的停在了桌子邊緣處。
“這茶,這茶——”她想起來了,這茶她隻在菱姐兒那邊喝過!
“張太太,我錯了。”馬氏麵色平靜“我大錯特錯,當初我不該因為女兒和兒子的事情,遷怒陸菱,十年後,又牽扯出這一樁禍事來。”
果然,她來就沒有好事,現在就算是拿出大棍將她打出去,自己也說不清了,張氏苦笑“馬太太今天是鐵了心,要拉我入這個局。”
馬氏緩緩搖頭,斑白的頭發在燭光中愈發明顯“外人哪裡知道我這些年心裡的苦楚,張太太非我拉你入局,早在十年前,你我就已經是這局中人了。”
張氏默然,半晌後才道“妃子與臣子私通可是大罪,我們家擔不起這個責任。”
“你放心,我已經將戲台子搭好,就等著人上去唱戲了。”馬氏忽然抓住張氏的手,雙目緊盯“張太太,你隻用來做個見證,彆的一概不用你操心。”
送走馬澄秋,張氏在原地坐了許久,等到銀禾進來叫她,她才起身。
走出閣子,水汽撲麵而來,張氏恍然“這應該是今年下的第二場雨罷。”
銀禾麵帶憂色“奴婢怕今年有旱情呢,當年家裡就是因為旱災吃不起飯才將奴婢賣了。”
張氏憂心忡忡“若真有旱情,需得早做打算。”
馬氏坐上車並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命人將車趕去了三皇子府。
三皇子妃趙清波最近過得很是不如意,也不知怎地,殿下待她一日冷過一日。從劉氏入府開始,就沒一日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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