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堂內。
廖管事接過二公子手裡的黑色短刃,放到了書案上。
南越王拿起短刃仔細打量,眼神銳利“無塵已經丟了九年了,你從何處尋回?”他要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偷東西竟然偷到他周崇頭上來了,瞧瞧這刀身讓他造的。
周仲義早就想好了應對的理由,剛想開口。
廖管事躬身子“王爺,世子求見。”
南越王抬手攆小兒子離開“你先回去。”
周仲義,我恨。路過周伯禮時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冷冷哼了一聲。周伯禮目不斜視,對著廖管事拱了拱手“勞煩先生了。”
周仲義眼睛瞬間紅了“周——”
大誌死死捂住自家少爺的嘴,低聲哀求“少爺,我們快回去吧,您不是說下午要出去打獵的嗎。”
這兄弟兩人的相處模式,廖管事早已司空見慣,二公子確實像早就過身的柳妃娘娘更多一些。
周伯禮站到堂中“兒子見過父王。”
南越王正用帕子細細擦著失而複得的寶貝,頭也不抬“坐吧。”
周伯禮眼神掠過前方,轉過大半的身子忽然頓住了,下一刻廖管事還未看清世子如何動作,他人已經立到了王爺身側。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世子!”這是廖管事。
“逆子!”這是南越王。
刹那之間,三人已成劍拔弩張之勢。周伯禮緊挨著南越王,手裡拿著的正是方才南越王寶貝似的短刃。廖管事手按在腰間,立在周伯禮身後。
南越王眼睛圓睜,正對新鮮出爐的不孝子怒目而視。
“父王,這把刀您從何處得來。”周伯禮緊盯,胸膛微微起伏。
南越王給老夥計遞了個眼色,廖管事垂手退回原位。
南越王伸手將刀奪回手中,陰陽怪氣“怎麼?難不成這把刀是你從我這偷的不成?”
“確實是兒子拿的。”周伯禮眼神複雜“準確來說是我在十歲時,親手從父王桌上拿走。”
南越王怒“原來是你小子,還有你這什麼態度,不問自取是為賊,還不速速與你老子我磕頭認錯!”
周伯禮後退一步。
南越王眼神微眯“你要乾什麼?這把刀——”
下一刻他就見大兒子跪下了,“砰砰砰”實打實的給自己磕了四個頭。“還請父汪告知,這把刀究竟從何處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