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明德堂陸芸帶著采荷直奔沐陽居,走到一半迎麵碰上了一個熟人。
周仲義兩眼發直,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他在府裡從未見過這樣仙姿玉容的美人!
美人衝他挑了挑眉,櫻唇微啟“咋的,你不認識我了?”
周仲義吞了吞口水,盯著女子的臉疑惑“小生,難道之前見過小姐?”
還小生,一看就知道沒少看亂七八糟的話本子,陸芸眼睛微眯給出提示“貢嘎山,裂腹魚!”
“貢嘎山?”周仲義眼神從迷茫中恢複清明,大吃一驚“你,你就是那個瘋丫頭!”
大誌聞言急忙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小聲提醒“公子,是郡主娘娘啊。”
陸芸冷哼,語帶威脅“你再說一次試試,見到本郡主還不行禮!”
周仲義壓根無法接受眼前這個美人是當初那個黑不溜秋的野丫頭,梗著脖子“我不信!”
陸芸一臉看智障的表情“愛信不信,給本郡主行禮。”她可還記著當初這個人是怎麼戲弄自己的。
見他仍然站著不動,陸芸眼神逼視而後抬腳踩向他的腳。
“啊!!”隻聽一聲慘叫,周仲義抱著腳痛的直抽抽。
陸芸笑眯眯大步走開“這次就算了,下次要記得哦。”
周仲義“¥¥……”
沐陽居內,周伯禮聽完阿大的稟報,怒不可遏,所謂的屠村隻是為了遮掩附近山上的鐵礦,他還把鐵礦偷偷賣去了蒲甘。
阿大沉聲“主子,村子裡的所有人都被高土司的妻弟刁三抓去山上沒日沒夜的挖礦,據屬下觀察已經死了不少。因為您派去的一千士兵,山上形勢有所緩解,但是刁三現在絞儘腦汁拉攏將士,屬下擔心。”
“你擔心的不無道理。”周伯禮在軍營待過一段時間,深知其中的彎彎繞繞,不過他有的是辦法收拾高泰和這個刁三,壓低聲音說了幾句。
阿大精神振奮,嘿嘿笑了幾聲。“主子,你就請好吧!”
六子快步走進來,嘴角翹起“主子,郡主娘娘來了。”
周伯禮瞥他一眼“何事如此開心?”
“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六子努力正經臉色“郡主娘娘似有急事。”
周伯禮起身往外走不忘吩咐“傳下去,將沐陽居的晚飯擺到和月館。”
及至看到立在廊下的人,周伯禮眼中也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溫聲開口“你穿金齒的衣裳很好看,以後不妨多穿。”
陸芸笑意盈盈在他麵前轉了一圈,腰側的鏈子發出悅耳的碰撞聲“我穿什麼都好看。”
身後的男人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驚豔與讚同。
六子扶著廊下的柱子,作西子捧心狀。
飯桌旁,陸芸說起了今天的茶葉。
周伯禮本就沒打算瞞她,柔聲解釋“不光母妃有,你的我早就讓六子留下打算等你回來就給你送過來。這些茶葉正是趙清宇趙大人托人從梓州老家千裡迢迢送來的。”
陸芸開始擔心是不是大堂姐出了什麼事,周伯禮接下來的話讓她驚喜萬分。
“趙大人和陸姑娘已經成親了,梓州多雨,他們想遷居南越。”
陸芸萬分期待“他們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到?”
周伯禮給她挾了一筷子菜“雖未明說,但應該是明年開春,趕在我倆成親之前。”
阿芸是郡主國孝要守半年長久。
周伯禮沒說這其中還有一層緣故,據探子傳來的消息,北方草原韃子蠢蠢欲動北境將重燃戰火。覃朝武將自林老將軍告老還鄉後,一直後繼無人,難道這次真能讓草原韃子打過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南越也要早做準備。
山莊的事情一直穩步進行,僅用一個月時間就已經初見規模。陸芸看了一圈十分滿意,遠遠瞧見同工匠交談的人影,陸芸迅速轉身。
她現在還不想看見這個人。
我不去就山,山卻來就我,
“下臣見過郡主娘娘。”仙風玉姿的張大人拱手行禮,依舊穿著青色的圓領長袍。
片刻後,山莊內的石桌旁,陸芸與張二公子對麵而坐。
陸芸端起茶杯“張大人,您找我何事?”
張昀輕歎“張家絕無冒犯之意,下臣說完便會離開,否則隻能日日來山莊等您。”
陸芸瞪眼,你還怪執著的。
“陸通政之妻張氏便是出自另一支張家,下臣是張家本家人。”張昀緩緩道來“下臣曾拜清虛道長為師,學得些許卜卦之術。師傅因此有意將清心觀觀主的位置傳於我,但被我拒絕,張家本家不能無人。”
陸芸想過母親與張大人有親戚關係,但是沒想到張昀竟然還是自己的師兄,師傅啊師傅你在外頭雲遊到底乾了些啥啊?
“師兄。”陸芸喊得十分彆扭。“你到底想乾啥?”
“小師妹,你命格貴重。”張昀看著遠處的夕陽“師傅曾說我在卜算一事上極有天賦,古往今來凡窺探天機者,難得善終。故而迄今為止我隻卜過一卦,算算時間已經快到了。”
陸芸臉色微沉“師兄,你算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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