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白竹靈活一閃,江老太啪嘰一下撲到了地上。
“你竟然敢躲。傷了大海,我要打死你這個毒婦。”
爬起來,就要往她臉上撓。
姚白竹一腳將人踹開。
砰!
一道人影重重落地,砸起一片飛雪。
江老太捂著肚子,哎呦哎呦的趴在地上叫喚。
要不是冬天穿得厚,她這身老骨頭非碎了不可。
江有才匆匆趕來,看到婆娘被打,質問道,“姚知青,你這是乾什麼,怎麼打人?”
“她先動的手,我隻是在防衛。這話我還要問她呢,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打我。”
“你這個賤蹄子打傷了大海,彆說打你,就是打死你,也是應該的。”
江老太被兒媳婦扶起來,扶著腰破口大罵。
姚白竹才不給她臉,也罵起來。
“你個老潑婦,少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打傷了江大海。我連他長人樣長狗樣都不知道。還有,他傷到了哪裡,你把他叫來讓大家看看啊,上嘴唇碰個下嘴唇就汙蔑我打人,我還說你偷人呢。”
蛋碎了這種事,說出來他兒子就沒臉見人了,更彆說給人看了。
他兒子以後可還要娶媳婦呢。
江老太氣得渾身發抖,半天沒說出來一個字。
江有才沒想到終日打鷹,卻被鷹啄了眼。平時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人,竟然這麼能說會道。
周圍的人看熱鬨不嫌事大,紛紛起哄。
“俗話說的好,說一千道一萬,不如實際看一看。讓大海過來對質不就好了。”
“就是啊,要是真打了人,咱們都給大海作見證。”
“對,絕對不能讓外人欺負咱們自己人。”
······
“大海的傷在身上,哪能隨便讓人看,隊裡的赤腳醫生可以作證,他確實受傷了。”
被點到名的馬大夫,忙不迭的點頭,“江大海確實受傷了。”
至於傷到的地方,想到那兩塊錢封口費,他不能說。
“受傷了也不能確定是我打的啊,誰看見了?”
“難道我一個大隊長能汙蔑你不成?”
“你現在不就是在汙蔑我嗎?”
“當時房間就你和大海兩個人,不是你還能是誰?”
“什麼房間裡,兩個人,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大閨女,怎麼會跟一個陌生男人在一個房間裡。你是大隊長就能胡說八道了嗎?”
江老太緩過勁來,兩眼骨碌一轉,大聲嚷道,“就是你,你想嫁進我們江家,逼迫大海娶你,大海不願意,你一怒之下,打傷了他,逃跑了。”
越說越覺得這個理由好,江老太掐著腰,像一隻鬥贏的老母雞。
“哎,你彆說,還真有可能,江隊長家日子過得,可是咱們高山大隊獨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