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立功明天要去蒼山，王知青這是心疼了。我聞著味啊，八成是攤白麵餅子了。要知道，咱們知青點能吃得起白麵的，除了咱屋的那個摳門鬼，就是王知青了。”張奮鬥恭維道。
李立功心裡美滋滋的，麵上卻故作嚴肅道，“怎麼會，我聽說，姚知青中午還煮了雞蛋掛麵呢。沒準是她呢。”
“不可能。”王茂盛一臉嫌棄，“姚白竹那可是比鬱寒青還摳門的人。要是喝風能飽，我覺得她都不舍得吃飯。怎麼可能會舍得吃白麵餅子，更彆說那東西還費油。你們看她穿的破破爛爛的，我估計她連把白麵都買不起。”
“可是，中午她確實和李秋娥一起吃的雞蛋掛麵。”
在這種事上，他覺得王愛菊沒必要撒謊。
“那不得了，肯定是李秋娥的東西，姚白竹虛榮才說是自己的。”王茂盛自信的說。
他知道李秋娥家庭條件還不錯的，姚白竹拒絕他後，他還打過李秋娥的主意，但這女人太膽小了，見著男人就跑，他堵過兩次人，一次被姚白竹看到了，一次被她恰好來探親的大哥看見，給痛打了一頓。
李秋娥的大哥還穿著軍裝，看著就不好惹，他跟支書大隊長打過招呼，村裡的人，還有知青點的男人都不敢再打李秋娥的主意。
張奮鬥則認同的點頭，“我覺得茂盛說的對，不過，姚白竹又黑又瘦又窮，隻是力氣大點，乾活厲害點，鬱寒青怎麼會看上她呢。他可是連大隊長家的女兒都看不上呢。”
“那誰知道，估計看對眼了唄，兩個人都是一樣的小氣摳門。再說，你們來的晚，不知道姚白竹以前的樣子，她剛來的時候，可是比江小瑤好看多了。也不知道現在為什麼會弄成這個鬼樣子。”
高明陽麵帶懷念的說。
“還能是為什麼，想吸引人的眼球唄，現在整個高山大隊誰不知道知青點的姚白竹能乾啊，你看，一向隻有男人才參加的獵狼行動，不叫上她了嗎？你們不了解女人，這女人啊，為了吸引男人的注意，可是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呢。”
王茂盛的話音剛落，就見鬱寒青拿著幾根木棍過來。嚇得他立刻裝作在忙其他東西，其他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閉了嘴。
直到鬱寒青掏出一把小刀，坐下開始削木頭，王茂盛才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要揍他。
第二天一早，天還黑著，姚白竹借著上廁所進了空間，洗漱了一番，然後在棉褲內套了層加絨加厚的打底褲，在棉襖裡加了件某庫的輕薄羽絨襖，還有羽絨馬甲。
幸好這時候的老式棉襖又肥又大，加了幾件，也看不太出來。
李秋娥給的毛線襪被她收起來了，換成了自己的加絨加厚的羊絨襪，為了防止棉鞋濕透進水，她還在棉襪外麵套了一雙一次性的塑料鞋套。
弄完後，她才從廁所出來，去炕頭拿了兩份包好的煎餅，去了廚房。
廚房裡，李立功正在做早飯，要出遠門，不吃頓飽飯受不了。
李立功聽到腳步，以為是王愛菊給她送煎餅，看見是姚白竹，瞬間失望，看到姚白竹掏出煎餅遞給鬱寒青，他臉直接青了。
悶聲燒著火，心裡暗罵王愛菊這娘們一點不知道心疼自己。
若是不給他準備提前說啊，害得他誤會，根本沒給自己做乾糧。
鬱寒青也看見了，心裡覺得好笑。不過他可不會可憐李立功，分他乾糧，想都彆想。
見姚白竹過來，鬱寒青掏出四個雞蛋給她，“謝謝你的煎餅，雞蛋咱們一人兩個。”
他是小氣，但隻針對那些想占他便宜和無關的人。
對自己大方的人，他自然也會對她大方。
姚白竹沒跟他客氣，接過後放進鍋裡。
她先給水壺灌滿開水，就著熱水啃了兩個煎餅，又吃了兩個雞蛋。
鬱寒青也拿出煎餅，咬第一口的時候，眼睛瞬間睜大。
他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煎餅，口感勁道，蛋香濃鬱，還能吃到明顯的玉米麵和小麥麵的香味。
吃完意猶未儘，他又吃了一個。
他吃得香，可饞壞了李立功，他啃著玉米餅子，就著鹹菜，心裡更加抱怨王愛菊了。
吃飽喝足，幾人就跟著隊伍出發了。
民兵隊的八九個人都背著獵槍，村民和知青裡手裡則拿著棍子、扁擔之類的東西。
姚白竹拿著兩頭削尖的棍子，跟著隊伍走在後麵，旁邊是鬱寒青。
出了村子一路往西南，走走停停四個小時，才來到蒼山腳下。
王強將隊伍分成三隊，姚白竹和鬱寒青被分開了。姚白竹的領隊是江老二，鬱寒青的領隊是江老三。剩下的跟著王強一組。
分好隊伍後，三支隊伍各自散開。
等江家兩兄弟走後，王強帶人找了個避風的凹坑，藏了起來。
“強哥，咱們不去找雪狼嗎？蹲在這裡乾嘛？”
“找個屁的雪狼。這麼冷得天，狼都凍得趴窩了。讓你待著就待著，彆的事情，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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