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劈頭蓋臉的數落,一位老大娘不願意了,她男人也姓江,跟江有才的爸一個奶奶,按輩分,江老大得喊她一聲七奶奶,現在卻被他指著鼻子罵。
“哎,江老大,你這是放得什麼臭狗屁,老娘們幫你們還幫出錯了啊。沒有良心的東西,我這就上門去問問,江二牛是怎麼教你這個白眼狼的?”
哼,當上大隊長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兒子囂張成這樣,還江有才,有個屁的才,呸,她偏要叫江二牛。
江老大一看是遠房的七奶奶,暗道一聲倒黴。
這老娘們特彆潑辣,胡攪蠻纏,誰惹了她,彆管親的熟的,她逮著就罵,能罵一整天都不帶歇的。
她的輩分又大,一般人不敢惹她。
她除了罵人厲害,還特八卦。
得罪了她,連你今天穿的褲衩是紅是綠,她都能給你扒出來,還傳的滿大隊都知道。
“七奶奶,對不住對不住,彆生氣,我不是說您。”
說著江老大作勢朝自己臉上輕拍兩下。
七奶奶臉色這才好點,但其他大娘不願意了,“不是說她,那就是說我們了,咋地,一樣的人,就我們賤皮子唄,活該讓你這個小輩指著鼻子罵。我明天就上門問問江大隊長,這是什麼道理!”
“就是,什麼東西啊,以後你們江家有事,彆來找我們李家的人幫忙。”
“走走走,對了,鬱知青、姚知青你們也趕緊回去,彆好心幫他們找人,回頭找不到人還嫌棄你們沒有用。”
姚白竹朝說話的大娘甜甜一笑,“謝謝大娘關心,我們這就回去,您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這夜裡風大,冷的很。”
大娘笑眯眯的朝姚白竹點點頭,又朝江老大狠狠翻了個白眼,才抬腳走了。
連平時說不了幾句話的姚知青都知道關心自個,那江家人昨夜卻讓他們冒著寒風滿地裡找人。剛才還罵她們,真是一窩狼心狗肺的東西。
回去她就要給老頭子、兒子媳婦們好好說道說道,以後少跟江家來往。
頃刻間,知青點門口走得就剩下江老大一人,他氣得狠狠朝一旁的槐樹上跺了兩腳。
這些老娘們真是個攪屎棍。
事沒辦成,江老大要跟江有才說一聲,他們還正在路上等著綁鬱寒青和姚白竹呢。
“這些老娘匹,回頭我就撕了她們的嘴。”江老太咬牙道。
江老大看了眼老娘,撕彆人他是信的,若是撕七奶奶,他娘估計沒有勝算。
那可是個身經百戰的人。
“爹,現在怎麼辦?”
其實他覺得,那些老娘們說的也有道理,既然自己找不到,不如報公安,讓他們給找。
“要不報公安吧?”
江有才掏出洋火,點了鍋煙葉,吸了兩口,“讓我想想。”
江老四立刻出聲,“爹,報公安是一個辦法,但並不是最好的辦法。小妹失蹤,鬱寒青和姚白竹嫌疑最大,但是咱們並沒有證據啊。沒有證據,公安是不會抓人的。這樣一來,不僅小妹找不到,二哥和三哥的仇也報不了。不如,咱們找個機會偷偷將兩人綁來。既能逼問出小妹的下落,又能報仇。”
江有才點點頭。
其實他心裡也是不想報公安的,不是他不疼女兒,而是這年頭,找個人太難了,他們一個大隊這麼多人都沒找到,公安局那幾個人,更沒指望了。
況且,公安局不能幫他報私仇,這兩人,不親手折磨一番,他難以泄憤。
就算弄死姚白竹,也沒什麼大不了。
江有才知道,她那城裡的家人,根本不在意她。
當初姚真真跟他說過姚白竹家裡的情況。
至於鬱寒青,有點難辦,他得跟海城那邊說一聲。
若是那邊也想讓他死,那就讓他一起消失。
晚上,洗漱好,姚白竹坐在炕上開始護膚。
百雀羚的雪花膏油脂大,很適合這裡乾燥的天氣。姚白竹挖了一坨,細細抹了臉,連帶著脖子耳朵,都塗了一遍。
腳上和手上則用的蛤蜊油,蛤蜊油防乾裂,原主手上粗糙有繭子不說,還有不少乾裂的小口子,姚白竹塗得細致。
李秋娥也在抹臉,她用的友誼雪花膏,是中秋的時候,家人給她寄過來的。她很寶貝,每天早晚,隻舍得挖一點用來塗臉。
看見姚白竹也在護膚,不由說道,“古人說,女為悅己者容,說得真沒錯。我發現,自從你跟鬱知青領了證,整個人都變好看了。等你把皮膚養養,肯定更漂亮。”
姚白竹隻是瘦脫了相,再加上從不注意防風防曬,把皮膚弄的又黑又糙,才顯得不好看。其實她五官很協調。一張秀氣的鵝蛋臉,杏眼柳眉,鼻子挺翹,唇形飽滿。
“我這是為了自己開心。”
姚白竹連手縫裡都不放過,抹完後,又開始按摩關節,拉伸手指。
原主的身材比例很好,屬於四肢纖長的類型,手指也細長,但因為從小乾活,指關節略粗,略微破壞了手型的美感。
這輩子,誰都不能跟你過一輩子,除了自己的身體。她占了原主的身體,不出意外,會跟隨自己一輩子,她要好好愛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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