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李秋娥去大隊部開介紹信的時候,大隊的公章突然找不到了。
支書翻箱倒櫃,也沒找到,急的一頭汗。
“咦,明明放這裡的呢,怎麼沒了,真是奇了怪了。”
回程的專列是定好時間的,不可能等某一個人。
李秋娥非常著急,回建城的車,發車時間還在回海城的車的前一天。
她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就等著介紹信登明天的火車走了。
“怎麼辦啊,白竹,當初我就該早點開介紹信的。”
介紹信都是要用的時候,提前個一天半天的來開,誰能想到公章不見了。
姚白竹安慰她彆太擔心,會有辦法的,肯定能讓她上車。
然後對王勝利說,“支書,您好好想想,您最後一次用章是什麼時候,這幾天,有誰用過或看過公章嗎?或者,這隊裡有哪些人進過這屋子,能接觸到公章。您好好找找,我們明天再過來。”
離開大隊部,李秋娥一臉沮喪。
“白竹,要是錯過這車,我就要自己買票回去,這離家這麼遠,我連車費都出不起,我想回家,不想待在這,怎麼辦啊?”
姚白竹給她擦了擦淚,低聲安慰道,“我之前問支書要了一張蓋過章的介紹信,給你用。你放心,你一定能順利回家的。”
幸好她提前讓支書開了介紹信。
“真的?”李秋娥興奮問道,隨後想到什麼,突然失落,“可是你怎麼辦啊?你回城更不容易。”
“我這還有一張,放心吧。我們都能回城。”
姚白竹揉了揉李秋娥的頭。
“不過,這兩天去開介紹信的知青還有幾個,你不要透露自己有介紹信的事啊,免得被人抓到把柄。”
到時候對支書影響也不好。
王勝利坐在凳子上,把這幾天的人和事想了一遍,突然眼睛一亮,“江有才!肯定是他,絕對是他!我就說他這個老匹夫怎麼突然那麼好,找我喝酒,還稱兄道弟的。”
他仔細想了想,喝酒的途中江有才似乎提到過公章的事,說自家的介紹信用完了,能不能再開幾張。當時他正喝到興頭上,隨口答應了下來。
還把抽屜的鑰匙給了他。
想到這,王勝利氣勢衝衝的去了江家,找江有才算賬。
然而,江有才卻一本正經地說和他沒關係,他隻拿了幾張信紙,蓋了個章,就把章子鎖起來了。
況且他要章子又沒用,偷它乾嘛。
說完,還說王勝利弄丟了章子誣賴自己,支書當的不稱職。
王勝利被他倒打一耙的話,氣得臉紅脖子粗。
回去的路上,又碰到兩個知青來開介紹信,更氣了。
將人趕回去後,回到家把江有才大罵一頓。
公章丟了是他這個當支書的重大失職,他不想上報,讓公社的人認為自己無能。
但若是不上報,那村裡開介紹信的知青可怎麼辦。
支書愁的直薅頭發。
支書媳婦看他頭上那為數不多的頭發,勸道,“是不是你放哪裡,忘記了,要不再找找。”
“我都把大隊部翻了個底朝天了,沒有!哦,對了,家裡還沒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