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麵餅子硬的跟石頭有得一拚,它不僅硬,還半生不熟的,能把精貴的白麵做成如此難吃的餅子,實在是難為他了。
看著廖紅珠艱難咀嚼的樣子,馬國棟忍不住勸道:“要不彆吃了吧。”
萬一吃壞肚子就不好了。
在知青點,都是彆人做飯,他燒火刷鍋,這次是沒人弄了,他才學著自己做的,沒想到做得這麼難吃。
“這可是白麵餅子,不能浪費。”
廖紅珠活像一隻吞魚的鷺鷥,噎的脖子伸得老長,最後灌了水,才咽下去。
看她這樣,姚白竹和鬱寒青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將白麵餅子收到了包袱裡。
吃完飯,姚白竹去上廁所洗漱。
見廁所有人,她就去了旁邊車廂的。
結果迎麵遇到了麻花辮。
麻花辮見是她,輕笑著說,“要不是你,我也不能遇到這麼好的人,彆人不僅給我讓座,還把雞蛋送我們吃呢。這世上還是好人多。”
好人?冤大頭還差不多。
姚白竹送了她一個白眼,罵了句神經。
然後在她經過的時候,默默伸出了一隻腳。
在她摔了個大馬趴後,忙蹲下把人扶起來,關心道:“哎呀,同誌你沒摔著吧,下次走路可長點眼吧,這麼平的地,你都能摔,可彆年紀輕輕的膝蓋骨軟化咯,回城記得趕緊去醫院看看哈。”
說完,在眾人“這人可真好”的眼光中,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到沒,這才是好人。
隻有麻花辮,揉著摔疼的膝蓋,氣得兩眼泛紅。
到了廁所,門一關,姚白竹進了空間,上了個衛生間,然後洗臉刷牙,又抹了個臉,才從廁所出來。
即使在車上,姚白竹也很注意個人衛生。
鬱寒青覺得彆人從廁所回來,都是一身味,隻有她,每次回來,身上都香香的。
鬱寒青不明白,他跟廖紅珠離得也近呀,廖紅珠是女人,怎麼她身上就不香呢。
五天下來,他自己都一身鹹菜疙瘩味了,姚白竹還是香香的。
甚至連頭發都不像廖紅珠那樣又亂又油。
在車上談天說地,說說笑笑,等下車,四人成了朋友。
馬國棟有家人來接,廖紅珠跟他們不順路,便在站前分開了。
廖紅珠抱了姚白竹一下,“謝謝你的蘋果,這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蘋果了!”
到了第四天,幾人的乾糧就吃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