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鬱寒青和馬國棟的努力下,終於找到了廖紅珠嫁的人家,三人商量後決定一起去找她。
與此同時,廖紅珠正給彭高勇送飯。
“吃飯了。”
廖紅珠將床桌搬到床上,碗筷擺好。
擰了毛巾,打算給他擦手。
彭高勇掙開手,“彆碰我。”
看著他厭惡的眼神,廖紅珠目無波瀾,將乾淨毛巾放到桌子上,“那你自己擦吧,過會我再來收拾。”
彭高勇盯著疊好的毛巾,抬手掃到了地上,他很討厭廖紅珠這副波瀾不驚、溫溫順順的樣子,襯得自己像個不識好歹的瘋子。
明明她也是受害者,為什麼一點都不憤怒。
他做不到。
他恨把他打成這樣子的廖紅雷,怨接受了三百塊錢和一個女人,就放過了把他打傷之人的父母,討厭就這樣被安排了婚事,卻躺在床上、無能為力的自己。
他知道廖紅珠也是個可憐人,自己不應該這麼對她,但是他做不到,隻要一看到她,他就會想到把自己弄成這副慘樣的廖家人。
那股怒氣在他心裡燃燒,讓他想破壞眼前的一切。
半小時後,廖紅珠回到房裡,不出意外的看到一地的飯菜和破碎的碗碟。
她沒有說話,默默地收拾乾淨,走了出去。
彭高勇重重哼了一聲,他最討厭的就是她這副能包容一切的樣子。
彭家父母去下地乾活了,弟弟妹妹去上學,家裡隻剩下兩人。
確認廖紅珠不會逃跑後,彭家父母便沒再將人關院子裡了,將洗衣服做飯的活都交給了她,說既然照顧不好男人,那家裡的活總會做吧。
廖紅珠在家裡也天天乾這些活,並沒有什麼怨言,甚至,她覺得彭家的人並沒有她想象中的壞。
至少他們不打人,最多罵一頓,說幾句難聽的話,最大的懲罰就是不給飯吃。
跟她在鄉下見過的那些動輒對媳婦、兒媳婦拳打腳踢的人相比,好很多。
廖紅珠覺得自己有點賤皮子,如果能吃飽飯睡好覺,她甚至覺得比在廖家的日子還好,爸媽有時候還會打她呢。
廖紅珠見到姚白竹三人的時候很驚訝,第一反應是關門。
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
廖紅珠不願意開門,幾人隻好隔著大門說話。
匆匆一眼,姚白竹發現她比之前瘦了一圈,有點心疼。
“紅珠,你要不要離開這裡?”
“不,白竹,我知道你們擔心我,為我好,但這是我的事,我想自己麵對。”
馬國棟急了,“紅珠,你這樣會毀了自己一輩子的,咱們都是朋友,現在你有困難,我們決不能束手旁觀。”
“我說了不用你們管!你們走吧,你們能來找我,已經夠朋友了,我真的不需要幫助。”
馬國棟見她固執,恨不得當場破門,還是鬱寒青把人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