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青菜放在廚房後,姚白竹回了房。
鬱寒青並不在屋裡。
他的腿好的差不多了,難道去上班了。
鬱寒青並沒有上班,而是在陸興國的書房坐著,被他拉著,跟姑父孔宏智聊天。
鬱寒青跟這個姑父並不熟悉,應該說,他對陸家所有的親戚都不熟悉。
但是孔宏智對他好像很感興趣,一直問東問西。
“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啊。”
“收廢品。”
“收廢品?你年紀輕輕的怎麼會乾這一行?我跟你說,這工作可沒前途,你應該趁著年輕,換個有前景的工作。你爸還是廠長,讓他在廠子裡隨便給你找個崗位,也比收廢品強啊。”
陸興國有點尷尬,“找過,他不願意乾。”
“小鬱,這可是你想不通了。”孔宏智一臉嚴肅的說,“你知道很多偉大的人為什麼能成功嗎?那是因為他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你這有現成的基礎,卻不珍惜。真是太浪費了。”
“我也說過他好幾次,但是他脾氣太強,一點都不聽。”陸興國說。
“小鬱,那你跟姑父說說,你想乾什麼,換句話說,就是你的人生理想是什麼。我來幫你分析分析,你應該換什麼工作,往哪方麵努力。”
“我沒有理想,也不想換工作。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人在學校裡當老師沒過癮,還跑家裡上起課來了。
他可沒時間在這聽他的酸腐言論。
孔宏智的臉色有點不好看。
陸興國對這個當大學老師的妹夫還是很尊敬的,“寒青,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姑父好不容易來咱家一趟,這麼關心你,為你謀劃,你甩的哪門臉子。”
鬱寒青很懂禮貌的朝孔宏智鞠了一躬,“謝謝姑父的好意。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謀劃。”
他這有點禮貌,卻不多的樣子,讓一向看重麵子的孔宏智白了臉。
他扶了扶眼鏡,仍舊語重心長,“年輕人少年意氣很正常,等你栽了跟頭,吃了生活的苦,就知道姑父的良苦用心了。”
鬱寒青從不相信這些所謂長輩的諄諄教誨,真正為你好的人,是以實際行動來表達關心,而非口頭上幾句冠冕堂皇的說教。
不顧陸興國和孔宏智的臉色,鬱寒青出了書房。
姚白竹雖然對陸春曉沒好感,但還是問了問鬱寒青跟她的關係。
如果關係好,看在老板的份上,可以忍她三分,若是不好,那她就可以自由發揮了。
“不好,知道名字的陌生人罷了。”
“行,我了解了。”
兩人在樓上躲清靜,要去飯店的時候,才下樓。
“說起來,寒青和白竹還是很配的,一說到吃喝的事,兩人彆提多熱情了,你看,這不立馬下樓了。”陳美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