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峰心中的想法越來越清晰,他要主動出擊,聯合周邊的部落,共同發展壯大。而最好的方式,莫過於文化交流。他立即召集了部落裡的骨乾成員,宣布了這個決定。
幾天後,重建後的祭祀廣場上彩旗飄揚,來自周邊幾個部落的代表團陸續抵達,他們帶來了各自的特色物品和精彩的表演。齊峰熱情地招待了他們,並宣布文化交流活動正式開始。
部落裡最有名的逸詩人率先登場,他用抑揚頓挫的語調,朗誦著歌頌祖先、讚美自然的史詩,激昂的語句引起了本部落族人的強烈共鳴,大家聽得如癡如醉,紛紛叫好。
然而,其他部落的代表們卻麵麵相覷。他們從未聽過這種形式的詩歌,冗長的篇幅和拗口的詞句,讓他們感到困惑和無趣。
接下來,悠樂師演奏起用骨笛和獸皮鼓組成的樂器,粗獷而原始的音樂,表達著對自然的敬畏和對生命的歌頌。梵舞者則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她的舞姿狂野奔放,充滿了原始的力量和美感。
這些表演,在齊峰看來,是如此的獨特而震撼,但在其他部落的代表眼中,卻顯得粗俗不堪,甚至有些可笑。他們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言語間充滿了輕視和不屑。
“他們的文化,真是落後又野蠻。”一個來自以製陶聞名的部落的代表,低聲對同伴說道,“你看他們的衣服,還是獸皮做的,我們部落的孩子,早就穿上了精致的麻衣了。”
“他們的音樂和舞蹈,簡直不堪入耳,毫無美感可言。”另一個以繪畫著稱的部落的代表,一臉嫌棄地說道,“看看他們的圖騰,畫得歪歪扭扭,毫無章法,簡直就是對藝術的褻瀆。”
這些議論聲,雖然細微,卻被一直關注著各方反應的齊峰捕捉到了。他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他意識到,文化差異的鴻溝,遠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看來,這場文化交流,並不順利啊……”齊峰低聲說道,目光複雜地看向人群中,那個正眉頭緊鎖的靜學者。祭祀廣場上,氣氛微妙而緊張。
靜學者看到齊峰陰沉的臉色,知道事情不妙,她走到人群中央,試圖化解這場文化危機。她先是對先前表演的詩歌、音樂和舞蹈做了解釋,試圖讓其他部落理解這些藝術形式背後的含義和價值。
“我們部落的詩歌,注重的是對個人情感的表達,以及對自然和生命的感悟。”靜學者指著逸詩人,解釋道,“每一首詩歌,都是詩人靈魂的傾注,蘊含著深刻的哲理。”
“至於我們的音樂,則是對自然聲音的模仿和升華,表達著我們對自然的敬畏和崇拜。”她轉向悠樂師,繼續說道,“而我們的舞蹈,則是對生命力的展現,充滿了原始的力量和美感。”
然而,她的解釋並沒有得到其他部落的理解和認可。
“個人情感?我們部落的詩歌,歌頌的是整個部落的榮耀和英雄的事跡,而不是個人的無病呻吟!”一個部落的代表反駁道,言語間充滿了不屑。
“模仿自然的聲音?你們的音樂聽起來,就像是野獸的嚎叫,刺耳難聽!”另一個部落的代表也表達了不滿,言語間充滿了嘲諷。
“原始的力量?你們的舞蹈,就像是野人在亂蹦亂跳,毫無美感可言!”還有代表毫不留情地批評道,言語間充滿了鄙夷。
靜學者的解釋,不僅沒有消除誤解,反而加劇了矛盾,原本暗流湧動的文化差異,此刻如同被點燃的乾柴,瞬間爆發。
“夠了!”一直沉默的逸詩人突然站了出來,他指著那些批評他詩歌的人,怒吼道,“你們懂什麼叫做詩歌嗎?你們知道我為了創作一首詩,付出了多少心血嗎?”
他的情緒激動,聲音顫抖,顯然是被其他部落的批評深深地傷害了。
“你們的詩歌,隻是歌功頌德的工具,毫無靈魂可言!”逸詩人指著對麵一個部落的詩人,大聲說道,“而我的詩歌,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呐喊,是……”
“住口!”悠樂師突然打斷了逸詩人的話,他站起身,走到人群中央,目光掃過所有人,沉聲道,“接下來,讓我來為你們演奏一首,我們部落最古老的樂曲!”
他拿起骨笛,放在唇邊,深吸一口氣……
悠樂師的骨笛吹奏起了一種完全不同於其他部落的音樂。低沉的笛聲宛如來自遠古的呼喚,時而如泣如訴,時而高亢激昂,其中蘊含著複雜的情感,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古老的故事。
一些部落的成員沉浸在這獨特的音樂中,他們閉上眼睛,仿佛看到了廣袤的草原、奔騰的河流、翱翔的雄鷹,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和自然的偉力。
然而,還有一些部落的成員卻對此表示無法接受。
“這是什麼鬼東西?”一個部落的樂師皺著眉頭,一臉的不屑,“這種毫無章法的亂吹一氣,也能叫做音樂?”
“就是,我們的音樂講究的是旋律的優美和節奏的明快,這種沉悶壓抑的曲調,聽得人心裡難受。”另一個部落的成員也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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