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峰如同一道血色閃電,一次又一次地衝進敵陣,每一次揮舞長矛,都會帶起一片腥風血雨。但他寡不敵眾,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鮮血浸透了他的獸皮衣。
“殺啊!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鵬戰士揮舞著石斧,雙眼赤紅,仿佛一頭受傷的野獸,瘋狂地劈砍著眼前的敵人。
“頂住!一定要頂住!”象將軍龐大的身軀如同不可逾越的山峰,擋在隊伍的最前方,抵擋著敵人的一次又一次衝擊。
然而,敵人實在太多了,如潮水般湧來,仿佛無窮無儘。部落戰士們一個個倒下,鮮血染紅了這片土地,絕望的氣息開始蔓延。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鳥鳴聲劃破天際,一隻巨大的白鶴從天而降,盤旋在戰場的上空。
“是鶴巫師!”
“我們有救了!”
看到那隻白鶴,幸存的部落戰士們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鶴巫師騎著白鶴,口中念念有詞,雙手結出一個古老而神秘的法印。隨著她的吟唱,戰場上空的風雲突變,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以她為中心,迅速向四周擴散開來。
“呼——”
狂風呼嘯,飛沙走石,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緊接著,一層濃密的白霧從四麵八方湧來,迅速將整個戰場籠罩其中。
“咳咳……”
“什麼也看不見了!”
“敵人在哪裡?”
突如其來的大霧讓所有人措手不及,無論是部落戰士還是敵人,都陷入了迷茫和恐慌之中。
“所有人靠攏!不要慌亂!”齊峰的聲音在迷霧中響起,仿佛一盞明燈,照亮了眾人心中的希望。
借助著迷霧的掩護,部落戰士們艱難地聚攏到一起,背靠著背,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首領,我們現在怎麼辦?”鹿軍師的聲音在齊峰耳邊響起,帶著一絲焦急。
“先突圍出去再說!”齊峰環顧四周,眉頭緊鎖。他知道,這片迷霧雖然暫時阻擋了敵人的進攻,但也讓他們失去了方向,必須儘快找到出路。
“可是……我們該往哪裡走?”
“跟我來。”齊峰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似乎在迷霧中看到了什麼,他語氣堅定地說道,“我知道一條路……”
濃霧像是無形的巨獸,貪婪地吞噬著一切聲音和光線。齊峰憑著記憶,摸索著通往那條秘密通道的路。這條路是他小時候和族中長輩狩獵時發現的,隱蔽在茂密的灌木叢後,從未被外人知曉。
“首領,這條路……”象將軍體型龐大,在狹窄的通道中行走頗為不便,忍不住低聲問道,“真的能帶我們回到部落嗎?”
“相信我!”齊峰語氣堅定,沒有絲毫猶豫,他用力撥開擋路的藤蔓,露出後麵僅容一人通過的狹窄入口,“從這裡走,最多半個時辰就能回到部落。”
眾人不再多言,沉默地跟隨齊峰魚貫而入。通道裡潮濕泥濘,不時傳來動物的嘶吼和爬行聲,更增添了幾分壓抑和緊張。鶴巫師的白鶴體型太大,無法進入通道,隻能盤旋在迷霧上空,焦急地鳴叫著。
終於,經過漫長的跋涉,他們從通道的另一端走了出來。眼前豁然開朗,熟悉的部落景象映入眼簾。然而,迎接他們的並不是歡呼和慰問,而是驚恐和慌亂。
部落裡,老弱婦孺們聚集在一起,臉上寫滿了不安和恐懼。見到齊峰等人渾身浴血地回來,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騷動,哭喊聲、質問聲此起彼伏。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裡?”一位老婦人衝到隊伍前,抓住鵬戰士的胳膊,聲音嘶啞地問道,“他跟著你們去戰鬥,為什麼沒有回來?”
鵬戰士臉色蒼白,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垂下頭,任由淚水模糊了雙眼。
“我們……我們戰敗了……”象將軍深吸一口氣,沉痛地宣布了這個消息,“敵人數量太多,我們……寡不敵眾……”
他的話音未落,人群中便爆發出更大的哭喊聲和怒吼聲。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我們該怎麼辦?難道要坐以待斃嗎?”
“都是你,都是你!是你這個首領無能,才害死了我們的親人!”
憤怒、絕望、恐懼,各種情緒在部落中蔓延,人們像受傷的野獸般發出絕望的嘶吼。齊峰站在人群中央,任由那些憤怒和悲傷的情緒像潮水般向他湧來,一言不發。他知道,此刻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都安靜!”鶴巫師騎著白鶴,從天而降,落在人群中央,她高聲說道,“現在不是互相指責的時候,我們必須團結一致,才能渡過難關!”
她的聲音暫時壓下了人群的喧鬨,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等待著她的指示。鶴巫師環顧四周,緩緩開口,然而,她的話卻被一個沉穩的聲音打斷了:
“我有辦法……”鹿軍師從人群中走出,目光堅定,語氣平靜卻充滿了力量,“我們可以利用部落周圍的地形,設下埋伏……”
鹿軍師深邃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了部落東邊那片茂密的森林上,那裡古木參天,藤蔓交錯,是天然的狩獵場,也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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