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齊峰獨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營帳。獸皮帳篷外,篝火劈啪作響,將他的影子投射在粗糙的獸皮壁上,忽明忽暗。他從懷中掏出一本獸皮卷軸,借著微弱的火光,仔細地查看著上麵的記錄。這些都是部落中關於資源儲備的記載,每一筆都清清楚楚,由專人負責,按理說不該出錯。
“怎麼會這樣……”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其中一頁,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處礦脈的產量,怎麼跟記錄的相差這麼多?落日穀地附近的一處鹽礦,一直是他們部落重要的資源來源,按照卷宗上的記載,每月的產量應該相當可觀,可實際上,最近送來的鹽卻越來越少,他一直以為是運輸途中遇到什麼意外,難道另有隱情?
“首領,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帳篷的簾子被輕輕掀開,趙謀士走了進來,他是齊峰最得力的謀士,足智多謀,忠心耿耿。
“你看,”齊峰沒有回答,而是將手中的獸皮卷軸遞給了趙謀士,指著其中一處標記,“這處鹽礦的產量,是否有些問題?”
趙謀士接過卷軸,借著火光仔細查看起來,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如果屬下沒記錯,負責押送鹽礦的是魏將軍的部下?”
“沒錯,”齊峰點點頭,“魏將軍作戰勇猛,忠心耿耿,應該不會有問題。”
“問題應該就出在這裡……”趙謀士眼中精光一閃,“首領,我們不妨這樣……”他俯下身,在齊峰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齊峰的臉色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第二天,趙謀士便以調查資源短缺為由,帶人前往了魏將軍的部落。幾天後,他便帶著調查結果匆匆趕了回來。
“首領,您猜的沒錯,有人在其中動了手腳!”趙謀士壓低了聲音,臉色凝重,“屬下暗中調查後發現,魏將軍並不知情,負責押送的士兵也被蒙在鼓裡,是有人故意將鹽礦掉包,替換成了劣質的礦石,以此來造成資源短缺的假象!”
“是誰這麼大膽?!”韓護衛在一旁聽得怒火中燒,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秦盟主的人。”趙謀士深吸一口氣,緩緩說出了一個名字。
“秦盟主?”齊峰眼中寒光一閃,一切似乎都說得通了,隻有秦盟主最有動機,也最有能力暗中做這些手腳,但他究竟想乾什麼?
“看來,這場會盟大會,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凶險……”齊峰望著帳篷外跳動的火焰,喃喃自語道,“明天,就讓我來會一會這位秦盟主,看看他究竟在玩什麼把戲……”第二天,會盟大會如期舉行。各部落首領齊聚一堂,氣氛卻比昨日更加劍拔弩張。齊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坐在上首的秦盟主身上。
秦盟主一身獸皮勁裝,身材魁梧,濃眉下一雙鷹隼般的眼睛銳利無比,他環視四周,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撲麵而來,讓人不敢直視。
“各位首領,”秦盟主的聲音洪亮有力,“這次會盟的目的,想必大家都已經清楚,如今破壞者肆虐,我們各部落隻有團結一心,才能共渡難關!”
他的話引起了不少部落首領的共鳴,紛紛點頭稱是。
齊峰卻冷笑一聲,緩緩站起身來,“秦盟主說得好聽,但如果有人暗中勾結破壞者,從中作梗,我們又該如何自處?”
他的話如同在平靜的湖麵中投入一塊巨石,頓時引起一片嘩然。
“齊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秦盟主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秦盟主心裡清楚。”齊峰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我部落附近的鹽礦產量驟減,經過調查,發現是有人故意掉包,而那些劣質礦石,正是來自你秦盟主的領地!”
“一派胡言!”秦盟主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這是汙蔑!我秦某人行得正,坐得端,豈會做這種勾結破壞者之事?!”
他這一番義正言辭的辯解,讓不少原本就對他心存敬畏的部落首領紛紛點頭,對齊峰的話產生了懷疑。
齊峰早料到他會矢口否認,也不著急,隻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緩說道:“既然秦盟主如此說,那我也不便多說,隻是希望秦盟主不要忘記今日之言,否則……”
他故意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盯著秦盟主,一字一句地說道:“否則,真相大白之日,便是你的末日!”
秦盟主臉色鐵青,卻無法反駁,隻能將滿腔怒火壓抑在心中。
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楚使者,此時臉色卻有些難看,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腰間的獸皮袋,卻發現裡麵的東西早已不知去向。
“楚使者,你怎麼了?”趙謀士一直注意著他的舉動,此時見他神色慌張,便開口問道。
“沒……沒什麼……”楚使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卻掩蓋不住眼中的慌亂。
齊峰和趙謀士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看來,這個楚使者,也參與了秦盟主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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