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燭光下,齊峰的計劃如同房間裡的陰影般緩緩鋪開。他緊盯著眼前的三人,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決定,放棄調查。”
“什麼?!”錢長老猛地站起身,枯瘦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首領,難道就任由那些謠言……”
“錢長老,稍安勿躁。”齊峰抬手打斷了他,“我知道您擔心什麼,但我意已決。明日,我會當著所有族人的麵宣布,周副將是清白的,那些謠言不過是彆有用心之人想要挑撥離間的手段罷了。”
“可是……”錢長老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徐軍師用眼神製止了。他沉吟片刻,緩緩說道:“首領既然已經有了決斷,我們照做便是。隻是,那些散播謠言的人……”
“不必理會。”齊峰的語氣不容置疑,“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穩定,而不是繼續內耗。隻有這樣,才能讓那些躲在暗處的人放鬆警惕,露出馬腳。”
錢長老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但見齊峰態度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無奈地點了點頭。走出齊峰房間時,他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卻見齊峰正望著桌上的地圖,神情莫測。
第二天,齊峰在部落中央的廣場上當眾宣布放棄調查叛徒一事,並對周副將大加讚賞,稱他是部落的功臣,不容任何人汙蔑。
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議論聲此起彼伏,不少人對齊峰的決定表示不解,甚至有人開始懷疑他是否與周副將同流合汙。
然而,這一切都在齊峰的預料之中。他站在高台上,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台下的眾人,將他們的反應儘收眼底。錢長老站在人群中,看著意氣風發的齊峰,心中五味雜陳。他雖然相信齊峰的能力,但如此冒險的計劃,真的能成功嗎?
人群逐漸散去,周副將快步走到齊峰身邊,臉上堆滿了感激的笑容:“首領,這次真是多虧了您,否則……”
“不必多言。”齊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為部落立下汗馬功勞,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可是……”周副將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齊峰的眼神製止了。
夜深人靜,周副將獨自一人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齊峰的話語在他耳邊回響。他明明應該感到高興,可是心底卻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揮之不去……
周副將臉上的笑容在回到房間後便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化不開的陰霾。他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部落裡閃爍的零星火光,心中卻如同被巨石壓住般喘不過氣。齊峰的話語一遍遍在他腦海中回響,每個字都像是一根尖刺,刺痛著他的神經。
“他真的相信我是清白的嗎?”周副將喃喃自語,“不,不可能,他那麼精明,怎麼會看不出破綻?他一定是在試探我,在等我露出馬腳……”
冷汗順著周副將的額頭滑落,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他太了解齊峰了,那是個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人,這次表麵上的信任,或許隻是為了將他徹底打入深淵的鋪墊。
與此同時,徐軍師也在為齊峰的計劃感到擔憂。他雖然相信齊峰的判斷,但如此冒險的計劃,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首領,”他終於忍不住開口,“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如果那些人沒有上當……”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齊峰打斷了他的話,“但我們現在彆無選擇。隻有讓他們放鬆警惕,我們才能找到他們的破綻。”
“可是,族人們已經開始懷疑您了,”徐軍師壓低了聲音,“如果……”
齊峰抬手製止了他,目光堅定地望著遠方,“有些風險,是必須要冒的。”
徐軍師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看到齊峰不容置疑的神情,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他知道,齊峰已經下定了決心,任何勸說都無濟於事。
入夜,部落裡一片寂靜,隻有巡邏的哨兵偶爾發出的腳步聲打破夜的寧靜。孫哨兵按照齊峰的吩咐,將那些曾經被懷疑與周副將接觸過的陌生族人納入重點監視範圍,但他觀察了許久,卻發現這些族人並沒有什麼異常舉動。
“難道是我弄錯了?”孫哨兵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還是說……”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目光緊緊地盯著不遠處一間毫不起眼的木屋……孫哨兵緊緊盯著那間毫不起眼的木屋,心中疑雲密布。這間木屋住著的是吳百姓,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平日裡沉默寡言,在部落裡存在感極低。但孫哨兵卻清楚地記得,周副將被軟禁之前,曾多次與吳百姓私下接觸,而且每次談話都很隱秘。
“難道是我太過敏感了?”孫哨兵揉了揉眼睛,試圖看清木屋裡的情況。然而,木屋裡漆黑一片,隻有微弱的火光從窗戶縫隙中透出,根本看不清裡麵的情況。
孫哨兵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他貓著腰,躲在一棵粗壯的樹後,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間木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木屋裡始終沒有任何動靜,仿佛裡麵根本就沒有人居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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