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有護膝,要送你一套嗎?」
任沐川的聲音,打斷了紀琨的思緒。他這時候才想去和柳塵的賭約,他要是輸了,就跪在柳塵麵前喊服氣。
「滾滾滾!」紀琨對著任沐川喝斥道。混賬東西,這就是在打趣嘲諷他!
不過,真要跪在他麵前喊服氣嗎?要是這樣做,以後他在鏡台怎麼抬得起頭啊。
還有……連他都被壓下去了,他在鏡台還有誰能抗衡柳塵。另外一個掌鏡張鵬,他直接無視了。他剛成為掌鏡也沒有多久,威望實力都比他差很遠。
想到這,紀琨就臉色難看。
他不是對柳塵有意見,而是他的行事方式他很不認同。鏡台就該堂堂正正規規矩矩,可是他太喜歡劍走偏鋒了。
紀琨咬了咬牙齒,他輸了賭約,他要避開柳塵,要不然難道真跪在柳塵麵前喊服氣?
避開柳塵,他就能拖下去。
至於柳塵,現在鏡台也就一個人能治他。
那就是魏王!
想到這,紀琨直接前往找魏王。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柳塵在鏡台為所欲為。鏡台多少年兢兢業業維持起來的基業不能毀在柳塵手中。
紀琨見到了魏王,和魏王說了很多,最後請求道:「王爺,鏡台多年來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才艱難的維持現在光景,柳塵行事卻這般不計後果,如此鋒芒畢露,屬下擔心這樣下去,我們鏡台遲早會被人抓到把柄針對。」看書菈
魏王抬頭看了一眼他,問道:「紀琨,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
「還請王爺批評!」
「你啊,太過板正。你有沒有想過,鏡台一開始也是沒有的。那麼,就算鏡台再次沒有,又有什麼關係呢?不過是從無回到無而已。」
紀琨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魏王,他實在難以相信,這是魏王能說出來的話。
這是鏡台啊,你一直掌控八百年的鏡台啊。你居然輕描淡寫的說出,鏡台可以再次沒有。
這是你該說的嗎?還是說……你真的對柳塵支持到這種地步!
可是……他更想問為什麼了!
柳塵憑什麼?
「好了!你不要瞪那麼大眼睛,本王也隻是這樣感歎一句罷了。柳塵和你同為鏡台,你無權也無須去管他的事,你做好你分內的事就行。至於他,他有他的天命。他代表不了我們鏡台,鏡台也代表不了他。」
紀琨聽著魏王的話,心中的疑惑更勝了。他跟著魏王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他說這麼玄乎又玄的話。
紀琨還想說什麼,魏王卻擺擺手道:「你無須多言。倒是最近,魔道一些俊傑可能會來京都,你有心的話,就多關注這些事。」看書菈
紀琨把想要說的話生生吞了進去,隻能問著魏王道:「王爺是有關於魔道的什麼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