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林笑著問道:「王兄,你怎麼來了?」
「我們本來是去你府上尋你的,聽說你到三皇子這裡來,所以便找來這裡。」
王奉先淡笑道,「三皇子,我和我二弟不請自來,不會讓你為難吧?」
「當然不會。」
三皇子微笑著點了點頭,「二位,請坐就是。」
王奉先和禹春喜一同落座,禹春喜立刻問道,「三位,你們方才在聊什麼?」
三人交換了個眼色,他們聊的事,可不能被這個登徒子知道,否則明天就得傳遍整個京都的大街小巷。
「咳咳,沒什麼。」
李天林咳嗽一聲,笑道,「禹兄無需多問,來,吃菜。」
「怎麼,同是一個圈子的人,你們聊的就不能告訴我嗎?」
禹春喜撇撇嘴道,「莫非,是在聊你們跟哪個妞的風流債,怕我給你們宣揚出去?」
「放心吧,就算你們三個共玩一個妞,我也一定會守口如瓶的。」
三皇子嘴角微微一抽,這貨的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臭。
黃盛威尷尬一笑,搪塞道,「禹兄,我們方才,在聊鏡台的事。」
「這個新任掌鏡柳塵,未免有些太過年輕氣盛,竟然未經聖上旨意,就羈押了當朝三品大員,禮部侍郎潘大人。」
「聽說禹兄你和柳掌鏡關係不錯,還請你回頭勸一勸他,年輕人應當懂得藏匿鋒芒,過剛易折啊。」
禹春喜挑了挑眉,反問道:「你怎麼不去勸呢?」
「是不是怕柳兄的大嘴巴,直接把你的臉給抽歪,牙給抽掉?」
「你自己不敢去說,讓我去挨大嘴巴,黃兄還是個忠厚人啊。」
黃盛威眉毛一擰,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始終沉默不語的王奉先,這時開口道,「黃賢弟此言詫異,依我看來,柳掌鏡雖有些年輕氣盛,但他不畏強權,雷厲風行之性情,更是難能可貴。」
「貴為十大公子,如若與魔道有染,他絕不放過,由此難道還證明他的魄力?」
聽聞此話,李天林和黃盛威眼中都露出一絲不自然的慌亂。三皇子微微皺眉,沉聲問道,「王兄,此話何意?」
「怎麼,聽不明白嗎?」
禹春喜咧嘴笑道,「三皇子,你請的這兩位酒友,疑似與魔道有染,需要回到鏡台去接受一下調查。」
「李兄,黃兄,對不住了,請跟我走一趟吧。」
聽聞此話,李天林和黃盛威的表情,頓時都變得無比難看。
三皇子臉色一沉,冷冷道,「禹兄弟,在本王的府上,抓走本王的客人,是不是有些太過無禮了?」
禹春喜饒有興味挑了挑眉:「那依三皇子之意,我們該怎麼做?」
「都是一個圈子玩的朋友,本王與你們兩家的父輩,這些年關係也很近。」
「還請你們二位通融一下,不要讓我難辦。」
三皇子神情陰冷如冰,此話已經充斥著濃濃的威脅意味。
禹春喜卻沒有絲毫畏懼,冷笑道,「難辦?」
「那特麼的就彆辦了!」
禹春喜信手一揮,直接將麵前滿滿當當的桌子,一把掀了過來。
桌上的美酒珍饈碎了一地,數十名守鏡人瞬間從外麵衝進來。
「對了,三皇子,忘了自我介紹。」
禹春喜笑嗬嗬道,「本人呢,現在已經是鏡台的編外準守鏡人。」
「此次正是奉柳兄……啊不,柳掌鏡的命令,來捉拿與魔道有染的李天林和黃盛威。」
「哥兒幾個,彆愣著了,
上吧!」
幾名守鏡人衝上去,隻不過他們強大,爆發力量,瞬間震飛了幾個衝上去的守鏡人。
二人爆發氣勢針對,李天林怒聲吼道:「放開我,我沒有勾結魔道,你們這是汙蔑!」
「我一定要讓我爹,去陛下那告你們鏡台!」
禹春喜無奈道,「你們兩個這麼不老實,該怎麼把你們押送回去呢?」
「大哥,看來隻能請你出手幫忙了。」
王奉先點了點頭,他不知道為什麼王家要參與到鏡台的事宜中,但那位皇妃姐姐的要求,他不得不聽。不緊不慢走到二人麵前,從腰間抽出雙刀,刀鋒之上凝聚著淩厲的靈力。
感受著刀鋒散發出的凜凜寒芒,李天林和黃盛威都不由渾身打了個寒顫,麵露惶恐之色。
王奉先的實力,在京都年輕一輩人圈子中,是公認能排在前三甲的存在。
「白刀裂!」
麵對王奉先揮出的全力一擊,李天林和黃盛威都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一時慌張得再無絲毫冷靜,厲聲嘶吼道,「住手!」
在他們驚恐的一刹那,都控製不住地從口中噴出漆黑的黑霧,在半空形成護盾,抵禦住了王奉先的一擊。
見到這些黑霧,守鏡人們頓時一個個如臨大敵,「魔氣!」
而李天林和黃盛威二人,則不由麵如死灰。
他們確實曾用一些血食為代價,和魔道中人交換魔功,並作為壓箱底的絕招偷偷修煉。
但是怎麼也沒想到,明明已經做得十分隱秘,卻還是被鏡台的人發現。
平日裡,他們可以做到很好地壓製、隱藏住魔氣,不暴露出半點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