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幺推開夜梟,趕緊開門出去,這男人要是不要臉,真是天下無敵的難纏。
夜梟笑了笑也跟了出去。
範婆子把飯菜擺好,夫妻二人吃飯。
“大姐,娘好像有心事?”米悠走了過來。
“嗯?怎麼了?”米幺看著米悠。
“早上看娘的臉色有些魂不守舍的,我叫了她幾聲,她都沒聽見,飯也沒吃幾口就回房了。”
“嗯,彆擔心,一會我去看看,今天我們去城外莊子轉轉,你們和蘭兒說一下。”米幺說道。
“好。”米悠歡快的跑開了,來京城這段時間,不是關在士中府,就是在靜風雅居待著,這小丫頭早就待不住了,卻不敢出去逛街,怕給大姐和大姐夫添麻煩。
米幺吃完飯,“我去看看娘!”
“去吧!”夜梟點頭。
“娘,我可以進來嗎?”米幺來到荀氏放門口,輕輕敲門。
“進來吧!”荀氏聲音低沉。
米幺進屋,便看到荀氏坐在床邊,眼睛有些紅腫,顯然是哭了。
“娘,你這是怎麼了?”米幺握住母親的手。
“幺,娘想起一些事。”荀氏說著又哭了。
米幺對於這個水做的娘,已經無奈加免疫了。
“娘,不管你想說什麼,好的壞的,高興的,悲傷的,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人要往前看,不能活在回憶裡,即使都是壞的,你還有我們姐妹三個呀!”米幺勸說道。
“幺,你說得對。”荀氏擦了擦眼睛。
“昨夜,我想起很多事,我是安慶侯府的嫡長女蕭荀惠……。”荀氏打開了話匣子,把昨夜想起的事都說了。
原來荀氏是安慶侯府的嫡女,十四歲那年,認識了少年將軍韓震,於是墜入愛河。
雙方父母也同意這件事,所以很快敲定了婚期。就在婚期前半個月,京城一個王府的郡主組織一場詩會,地點在郊外一個莊子,意外就在那天發生了,有人陷害荀氏,給她喝了加了藥的水,有人想讓她婚前失貞。
荀氏雖然沒經曆過這些,可是她也懂得,如今隻能找未婚夫韓震了,反正婚期還有半個多月,就算婚前在一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了。
於是,荀氏費了好大勁找到了韓震,沒想到韓震也被下藥了,二人稀裡糊塗的在一起了,沒想到,荀氏醒來的時候竟然在河邊,失去了記憶。
至於韓震,她都失憶了,還哪裡知道後續。
米幺聽完,知道母親和親生爹都被人坑了,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已物是人非,兩人就算有情,也隻能是過客了。
母親嫁人生了兩個女兒,韓震也早已娶妻生子,一對有情人就隻能做回憶裡的朱砂痣,白月光了。
“娘,你現在怎麼打算的,要回安慶侯府認親嗎?”米幺問。
“我也不知道,幺,母親腦子不好使,不然也不會被人陷害,誤了一輩子,你給娘拿個主意,娘聽你的。”荀氏拉著米幺的手。
“我派人去打聽打聽,今天我們什麼也不想,我帶著你還有兩妹妹兩個孩子去城郊看看我們的新莊子,咱們去散散心。”米幺安慰母親。
“嗯。”荀氏心裡大石頭終於落下了。
“幺,我走了,要是喜歡莊子就在那呆兩天。”夜梟收拾好了,準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