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剛想說不去,便被米幺拉住衣袖。
“我儘頭都鼓足了,你怎麼把舞台給我撤了。”米幺輕聲說道,順便還眨了眨眼睛。
夜梟很少看到米幺調皮的一幕,輕聲說道“那小心點,沒必要慣著他們,萬事有我。”
“知道了!走吧寶貝們!”我們的家庭保衛戰第一戰就要打響了,米幺一副領著兩兒子去乾群架的感覺。
秋紅看著米幺,目光裡全是鄙夷,心中腹誹,“鄉下來的就是上不了台麵。”
“姑娘,走吧,帶路!”米幺看著那丫鬟看著夜梟戀戀不舍的樣子,有些不忍心打斷了。
“哼。”秋紅冷哼一聲,甩著帕子走了。
米幺和兩個孩子在後麵跟著,一邊走一邊打量安和侯府的院落,安和侯府的景致不錯,就是比靜風雅居大點而已,其他的也沒什麼,房屋不少顏色都褪色了,日子過得也不怎麼樣嘛。
走了快二十分鐘,才到慈安院,一個很大的院子,隔著老遠就聽到屋子裡傳來的笑聲。
秋紅緊走幾步進去稟告,米幺帶著孩子們跟了進去。
客廳裡坐滿了人,都是女眷,為首的是一位很瘦的老婦人,三角眼,薄唇高顴骨,皮膚有些乾,皺紋層層疊疊。此刻正用一副鄙夷的目光看著米幺娘三。
米幺大致看了眼屋裡的人員,結合夜梟給她補習的功課,夜家這些女眷基本上都能對得上號,還沒看完,便聽到裴氏“啪”的一聲,把手裡的茶杯摔在桌子上。
“真是沒規律!”裴氏怒喝一聲。
“祖母,您彆生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底下一個身穿天藍色衣裙的女孩滿臉擔憂的說道。
“是啊姑祖母,這鄉下來的村姑哪裡懂得我們京城富貴人家的規矩。”裴玉坐在裴氏旁邊,摟著裴氏的胳膊搖頭晃腦的說著那嘴,那鼻子,那眼神,都不知道怎麼歪歪好了,反正就是滿臉的瞧不起,也不知道阿梟哥哥看好這女的什麼了,粗鄙不堪的一個鄉野婦人罷了。
米幺沒說話,也不生氣,就那麼看著幾個女人一台戲的演戲。
屋裡的女子們或多或少的都發表完自己的看法,都是瞧不起米幺娘三的。裴氏聽到大家這麼說米幺,她都沒有一絲反駁,心裡更是得意了,夜梟不服自己管教,那就拿他的妻兒下手。
“你就是夜梟在鄉下娶的媳婦?”裴氏終於開口了。
“老夫人不都知道了嗎,不然阿梟為何接我進府?”米幺反問。
“混賬,有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裴氏使勁的拍了拍桌子,嗓音也拔高了幾個度。
“不然呢?我需要怎麼回答,跪下?”米幺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你是晚輩,跪我不應該嗎?”裴氏怒喝,她的威嚴何時被人挑戰過。
“應該,不過我在鄉下長大,對京城的跪拜之禮不會,還希望有人給我做個示範,不然貿然給您下跪,再跪錯了,失了和氣。”米幺牽著兩個孩子,笑意盈盈的說道。
裴氏看著了秋紅一眼。
秋紅忙過去,給裴氏行了一個標準版的跪拜大禮。
“看明白了嗎?開始吧。”裴氏昂起下巴。
“哎呀,這姑娘的手剛才是放在哪來著,還有這個腿,先邁哪條腿來著?”米幺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