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土打的撤退號角,對正在進行奔射的騎兵來說,那是巨大的福音,但是對於這樣下馬作戰的鮮卑人來說,那就是催命符啊!
無論如何,撤退號角響起,他們這些負責攻城作戰的士卒也必須要撤退的。
於是,他們把手裡的小圓盾背在後背,也是撒丫子就跑。
對於這樣難得的活靶子,圍牆上的守備隊員可是不會客氣的,對著逃跑的鮮卑人紛紛張弓射箭。
當這些鮮卑人跑出弓箭的射程,阿土悲催地打發現,站著的族人已經不到一千人了。
整個戰場上躺下了兩千多人。
直接陣亡的估計也就一半的樣子,還有一半被射中腿部,倒在戰場上哀嚎。
當然,逃離到安全區域的鮮卑人也不是安然無恙,不少人的身上也插著明晃晃的箭矢。
戰場就這麼詭異地僵持住了。
但是,作為守城一方的禿發,卻是一點也不慌張。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躺在外麵的受傷的鮮卑人,得不到及時的救治,流血都會流死他們。
“禿頭,老子認栽,讓我把我受傷的族人帶上,我們立即就回草原。”
阿土打似乎是認慫了。
“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個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能夠敲阿土打的竹杠,禿發也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你們都她娘是一人雙馬,老子也不要多的,給老子留兩千匹戰馬在下麵,然後帶著你們死的還沒有死的,全部滾蛋。”
這個時候,王宏也跑上了圍牆,看到眼前躺著的一大片,也是興奮不已。
“禿發,兩千匹戰馬,我們根本就養不起。”
王宏小聲說道。
“鎮長,戰馬可是好東西啊,我們不騎著它們打仗,我們完全可以用他們耕地,拉大車嘛。”
禿發狡詐地笑道:“我們一家養兩匹馬就夠了,但是我們可以賣錢啊。一千匹戰馬應該能賣不少錢吧。
就算我們不賣錢,我們上交給縣府,縣府也會補償我們大筆財物吧。”
“不要把敵人想成傻子,小心他們使詐。”
王宏有些擔心地說道。
禿發卻無所謂地說道:“他們願意交易就交易,不願意就拉倒。”
很快阿土打就扯著嗓子喊道:“禿發,你贏了,老子和你換,兩千戰馬把我們的人全部換走。”
“頭領,我們真的要和他們換嗎?這可是我們僅有的戰馬了。”
阿土打的一個屬下悄悄地在阿土打的耳朵邊說道。
“人是最重要的,我們現在還有兩千多人了,那裡還有近千受傷的,我們給他們把箭傷治好了,那就要死心塌地地跟著我們的,戰馬嘛,夠用就行了。”
阿土打幽幽地說道。
“有了人手,我們就有了一切。”
“頭領,我發現一個情況,他們從圍牆裡麵射出來的弓箭普遍沒有什麼力量,應該是軟弓。”
“你的意思?”
“這個樺樹鎮裡麵肯定不是縣卒,圍牆上麵的都是用的硬弓。我懷疑這個樺樹鎮裡麵就沒有援兵。”
“那我們就再來一次!”
阿土打一拳打在一邊的石頭上,對於被自己以前的奴隸給打敗了這事,阿土打表示很難接受。
樺樹鎮外,鮮卑人成群結隊地在抬著他們死去同伴的屍體,以及那些腿部中箭,行動不便的族人。
另外一部分人,則趕著大群的戰馬站在一邊。
這一部分就是大約四百名全副武裝的鮮卑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