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斷不能活著離開蘇州府,否則江南官場注定萬劫不複。”
……
總督府內,沈浪、鄭泌生,於偏堂內主次落座。
“鎮國公一大清早來我府邸,可有什麼需要指示?”
“是有一件事需要來詢問鄭部堂。”
沈浪神色依舊不卑不亢,從懷裡摸出一本厚厚的賬簿。
鄭泌生眉頭一緊:“鎮國公,這是何物?”
沈浪慢條斯理道:“是這樣的,昨夜我去了趟鹽倉,趁黃道榮不注意,從他房間摸出這本賬簿,
細細看後,決定還是要與鄭部堂一起分享一下,鄭部堂要不要打開看一眼?”
說著,他把賬簿直接甩在了桌邊。
鄭泌生一臉不解:“鎮國公,有什麼話就請直言吧,何必這麼拐彎抹角。”
“那好,我也就不瞞鄭部堂了,這本賬簿裡,記載的是蘇州官場這幾十年來私吞鹽引的賬目,
每一筆每一劃,都寫的清清楚楚,從舊曆八年開始,朝廷每年從江南各地收取的地方鹽稅日益銳減,
其都是途經鹽運使之手,私下賣給了鹽販,又或者賣到了北邊燕國手中,鄭部堂啊,私吞鹽稅本就是死罪,
又勾結外虜叛國,那可是九族都不夠殺的,你們怎麼這麼大膽子啊?真以為可以一手遮天麼!”
沈浪的語氣逐漸陰冷了起來。
鄭泌生聞言,當即起身:“鎮國公,下官之前已經向朝廷上疏說的很明白了,
我蘇州官場絕無半點私吞鹽稅的嫌疑,
你這本賬簿下官也不知是從何得來,但無論內中記載如何,
下官也斷然不會認罪!因為這都是小人陷害的!”
同時心道:這個黃道榮,果然藏了一手跟沈浪勾結一起,不過以為這樣就想加害我?太天真了。
沈浪笑了:“鄭部堂,我勸你最好靜下心來談,一旦這本賬簿落到陛下手裡,
你以為朝堂和宮裡那位還能保你不成?彆癡人說夢了!
不如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我要真對你不利,今天就不會跟你攤牌了!
當然鄭大人若還是執迷不悟,那本官也隻能秉公辦事,將這本賬簿上繳陛下來定奪。”
鄭泌生眼一眯:“鎮國公,你到底是何意?”
“何意?哼。”
沈浪將手指點在賬簿上:“隻要銷毀這本賬簿,你依然是蘇州府的部堂大人,宮裡和朝堂的那幾位也會安然無恙,
隻是該怎麼做,就得看你鄭部堂的誠意了,沈某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鄭泌生眼一眯:“鎮國公不妨把話挑明了吧,沒必要這麼遮遮掩掩的。”
沈浪譏笑一聲:“看來,鄭部堂這是打算頑抗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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