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務必要守住!絕對不能讓一個流寇進入覺州城!”
覺州城牆上,大吳前線督戰官,南境總督胡汝貞,親自披掛上陣,大聲指揮著守軍向城下密密麻麻的流寇展開反擊。
一桶桶滾燙的金汁落下,澆在攀爬在雲梯上的流寇,頓時燙的他們皮開肉綻,一個個哀嚎著跌落城下。
礌石、滾木、刺槍,不斷從垛口擲出,更是砸的底下流寇哭爹喊娘。
殘破的城牆下,以肉眼可見的壘起一堆血肉模糊的屍體。
由流民組成的流寇軍在胡汝貞的指揮下,曆經七次攻城無果後,隻能暫時退了下去。
“唉。”
看著如潮水般撤去的流寇大軍,胡汝貞臉上卻是沒有任何守住覺州的喜色,眉宇間反而更多了一絲陰霾。
“國勢如此艱難,先有天災,後有流寇,該如何是好啊。”
就在他為吳國未來感到憂慮時,一份兵部公文送交至他的手中。
等拆開看完,胡汝貞臉色頓時鐵青一片。
“怎麼了,胡督統?”
身旁的副將曹傑問道。
“兵部讓我火速領兵與流寇決一死戰,早日奪回被流寇所占據的南方七州!”
曹傑一聽,大驚失色:“新兵編練不過月餘,數千之數就想收複南方七州?兵部是怎麼想的?”
胡汝貞歎口氣:“國勢艱難啊,當今聖人篤信修仙長生之道,致使朝政荒廢,民不聊生,完全不明白南方局勢有多複雜,唉。”
曹傑一拍手背:“朝廷是絲毫不體會胡督統眼下的處境啊,朝廷難,這裡難道不難麼?”
胡汝貞閉目沉思片刻,忽然問道:“朝廷上月答應我的軍餉,運抵了沒?”
曹傑四處張望一圈,然後小聲道:“不瞞胡督統,其實戶部撥發的軍餉早就到了,目前就在賈容府上,故意扣著不發!”
胡汝貞一聽,瞬間大怒:“這麼大的事,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曹傑:“胡督統息怒,這幾日覺州流寇來襲,怕影響到胡督統,所以這才隱瞞了下來。”
胡汝貞一緊披風:“立刻帶我去賈容府上。”
但曹傑卻攔住了他。
“你什麼意思?”
“胡督統彆誤會,卑職意思是,去見賈大人是不是該送份禮?”
胡汝貞一聽,頓時瞳孔一震:“國勢如此艱難,賈容本來就負責前線糧草調運,
本督統問他要軍餉是天經地義之舉,還敢要收賄賂?”
曹傑:“胡督統息怒,眼下多事之秋,當是權宜之計,薄禮卑職已經替您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