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金鑾殿上,石秀雙捂著受傷的左臂,依然堅挺地坐在龍椅上。
殿內,到處是四下散逃的流寇頭目,以及原先宮中的宮女太監。
金鑾殿外,槍聲四起,時不時傳來淒厲的哀嚎聲。
“呃~”
石秀雙沉吟一聲,看著左臂冒血的傷口,回憶之前在宮牆上抵禦楚軍打算突圍的場景。
那場景,根本不能說是抵禦,而是單方麵的吊打。
楚軍的槍林彈雨瞬間就讓剛爬上宮牆的流寇集體倒在血泊中。
隔著百步之外,石秀雙隻見到一聲聲槍響過後,就有多名義軍直接倒在宮牆上。
而自己,也在督戰之中不幸左臂中彈,被人攙扶著回到了金鑾殿。
其實,即便楚軍迅速殺入京城,石秀雙還是有機會從南門逃離。
即便不能帶走城內所有流寇,但帶上自己千餘親信還是綽綽有餘。
隻要回到南境地區,至少也不會如同現在這般陷入絕境。
奈何,流寇的本質就是沒有戰略觀念,隻顧眼前蠅頭小利,沒有後續遠大抱負。
什麼安撫民心,穩定局勢,甚至連跟楚軍和談的想法都沒有。
他們帶來的隻有破壞,隻有享受當下的成果,卻從沒思考過自己做的一切到底對不對。
這就如同一個瘋狂的賭徒,下了血本到賭桌上,不懂什麼叫止損,隻想著要把輸掉的一切都連本帶利撈回來。
如今,石秀雙輸掉所有賭注,流寇的命運最終歸宿,隻能被掃進曆史垃圾堆。
砰——
緊閉的金鑾殿大門被猛烈撞開。
“彆動~舉起手來!”
“蹲下!”
大隊楚軍士兵手持98k衝入殿內,迅速控製了局勢。
下一刻,孟珙大步踏入大殿,看著坐在龍椅上的石秀雙,直接手一揮。
立馬有一個班的士兵端起步槍向他緩緩逼近。
石秀雙艱難起身,右手握著一把精鐵刀,指著幾人大聲喊道:“都給我退下!我乃義軍首領石秀雙,是……”
“射擊!”
孟珙一聲令下,靠近的楚軍將士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砰——
一陣槍響過後,石秀雙立馬被射成了篩子,直挺挺坐在帶血的龍椅上,至死都是雙目圓睜。
做完這一切,孟珙轉身走出大殿,從身邊警衛手中接過一把信號槍,對準天空。
砰——
一團熾紅的煙雲騰上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