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掐了掐自己的手,痛覺傳來,似夢非夢。
“我到底是誰?”
“司徒山又是誰?”
“我是司徒山,還是青山?”
“我到底是以身入戲,還是以戲入”後麵的話,青山沒有自問出口。
似乎在害怕什麼。
青山就這麼走在街頭,看著一個個麵容好奇的打量著他,又微微對他頷首示好。
青山恍惚間走到了一個老人的麵前,開口問道:“先生,你認識我嗎?”
老人一愣,隨即笑道:“你在說什麼?魔怔了嗎?”
這是一個鎮子裡的教書先生,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十分的和藹。
青山又問:“你記得我之前的事情嗎?”
教書先生微微怔了怔,隨即道:“你這孩子,整日待在鋪子裡,能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嗎?
酒客與木槿對他的記憶虛虛實實,是因為他一直深居簡出?
青山離開,又對一個走在街頭的婦人問道:“大姐,你認識我嗎?”
婦人臉色大變,“彆想打我家閨女的主意。”
“你都有木家姑娘了,彆朝三暮四的。我家閨女可不做小。”
婦人很謹慎,似乎這兩年一直有人打探她家閨女的事情。雖然青山問得含蓄,但是一看就是為了自報家門。
說什麼你認識我嗎?然後說我如何如何。
她可見多了
婦人罵罵咧咧的離開,青山又轉頭問了路過的行人。
得到的答案多是相同。
每個人都認識他,但是說不上來他曾經在這裡的事情。
就好像這段過往之中,有他,他無他。
隻是青山問得人多了,眾人看向了他的目光也古怪了起來。
“司徒山魔怔了”
小鎮不大,‘司徒山發瘋’的消息很快的就傳開了。
青山茫然回眸,沒有再問旁人。
“我到底是誰?”
他走到了街頭的一個角落,恍惚的坐在了那台階之上,仰頭看著街頭的人來人往,心中愈發的茫然起來。
那酒鋪的閣樓之上,木槿同樣迷茫。
她看著青山的舉動,似乎青山所問的每一個人,都是她在問出了同樣的話語。
“我呢?我又是誰?”
“於這小鎮而言”
晚日流光,半天似火。
青山依舊還坐在那街頭角落的台階之上,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