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正皇帝的寢宮之中,永正皇帝正端坐在那金碧輝煌、雕龍刻鳳且儘顯威嚴的龍椅之上。他麵色凝重,目光如炬,仿佛能洞悉一切,專注地翻閱著賈瑀為淩楚喬呈上的奏折。他時而微微眯起雙眸,眉頭緊鎖,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那緊蹙的紋路仿佛承載著千般憂慮;時而又稍稍舒展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似乎在某一刻尋找到了答案,神情這才略微放鬆。
這時,永正皇帝打破了寢宮的寧靜,聲音低沉而威嚴地開口問道:“賈瑀這封關於淩國昌之女的奏章是剛送來的?”
此時,下方幾個小桌後坐著司禮監的幾個太監,他們本來正專心致誌地整理著堆積如山的奏章,一絲不苟地寫出摘要,準備進呈給皇帝。聽到皇帝的詢問,一場圍繞著賈瑀的熱烈討論就此展開。
司禮監掌印太監高進忠率先開口,他那尖細的嗓音在安靜的寢宮中顯得格外刺耳。隻見他微微躬身,臉上帶著諂媚與急切,說道:“皇上,這賈瑀向來行事大膽,此次為了一個女子呈上奏折,實在是有些不顧體統。依老奴看,他此舉未免過於輕狂。
雖說他在邊塞立下戰功,確實是有些功勞。但如今,竟為了一個女子如此大費周章,怕是有些恃寵而驕了。而且這個女子還是罪臣之女。老奴覺得,像他這樣不知分寸,日後怕是會闖出更大的禍事來。
而且,他如此急切地為了一個女子向皇上您請求,這眼裡還有沒有皇上您的威嚴啊?老奴看他呀,就是仗著那點軍功,越發不把皇上您放在眼裡了。說不定他覺得自己功勞大,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老奴覺得他這是在挑戰皇上您的權威,不能輕饒。”
皇帝微微抬眼,用深邃且略帶審視的目光看了一眼高進忠,卻並未言語。隻是嘴角微微動了一下,手指輕輕敲打著龍椅的扶手,那沉默的氛圍更讓人心生忐忑。
周錫安緊接著說道:“皇上,高公公所言不無道理。賈瑀此人,雖說在公事上兢兢業業、有勇有謀,但在這兒女情長之事上,似乎有些拎不清。他這般舉動,難免讓人覺得他沉迷女色,怕是會因此誤了正事。
再者,他這般公然請求,豈不是視皇家威嚴於無物?皇上您可不能輕易縱容他這種行為,否則朝綱都要亂了套。還有啊,萬一其他官員有樣學樣,都為了這種私事來煩擾皇上您,那朝廷還不亂成一鍋粥了?
老奴覺得呀,得好好打壓打壓他的氣焰,讓他知道什麼是天威不可犯。這賈瑀啊,指不定被什麼人蠱惑了,做出這等荒唐事。說不定他背後有人指使,故意給朝廷添亂呢。”說著,周錫安不時偷瞄皇帝的臉色,神情緊張。
皇帝依舊沉默,手指卻輕輕敲打著桌麵,那清脆的聲響在安靜的寢宮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他內心糾結的外在體現。
吳勇這時也湊上前,躬身說道:“皇上,奴才覺得賈瑀此次確實有些過分。想當初,皇上對他百般信任,多次賞賜。他如今卻因為一個女子如此急切地呈上奏折,實在是辜負了皇上的厚愛。
而且,這淩楚喬究竟有何魅力,能讓賈瑀如此不顧及規矩?奴才看啊,說不定是這賈瑀被那女子迷了心智,失了分寸。說不定這裡麵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呢,畢竟這可是淩國昌的女兒。皇上您可不能不防啊。
奴才想著,是不是有人故意借此挑撥朝廷的安穩?萬一背後有什麼勢力在操縱,那可就麻煩了。說不定他和前朝餘孽有勾結,想要複辟呢。”吳勇邊說邊抹了抹額頭的汗珠,一臉的擔憂。
皇帝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輕輕哼了一聲,目光變得更加深沉。
高進忠又接著道:“皇上,奴才還聽說,這賈瑀在邊塞之時,就常常與一些女子糾纏不清。此次為了這淩楚喬,更是不顧一切。如此下去,恐怕會有損他在軍中的威望,也會讓其他將士心生不滿。說不定哪天就會因為這兒女情長之事,影響了軍心,誤了戰事。要是因為他的私事導致戰事失利,那可就是大大的罪過了。
老奴覺得,這事兒可大可小,萬一他心懷不軌,借著這由頭擁兵自重,那可就糟糕了。說不定他早就有了反心,就等著機會呢。老奴還聽說他私占土地,魚肉百姓,民怨沸騰啊。”高進忠越說越激動,雙手不自覺地比劃著。
皇帝的手指停止了敲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眼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沉思。
周錫安附和道:“是啊,皇上。賈瑀這般作為,若是不加以製止,日後其他官員紛紛效仿,那朝廷的綱紀豈不是要亂了套?而且他這樣肆意妄為,要是其他將士也跟著學,那可如何是好?還有啊,這賈瑀一直手握重兵,要是他因為此事心生不滿,擁兵自重,那可就危險了。老奴擔憂這背後有什麼陰謀,是衝著皇上您的皇位來的呀。說不定他已經和朝中某些心懷叵測的大臣勾結在一起了。老奴還聽說他貪汙受賄,中飽私囊,富可敵國呢。”周錫安緊皺眉頭,不停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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