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近一個月的激烈廝殺,朝廷大軍終於逐步掃清播州外圍據點,八路大軍氣勢如虹地陸續抵達海龍囤下。
此時,播州殘軍僅餘約一萬七千人,然而嶽金鵬依舊憑借海龍囤的天險,妄圖拚死抵抗,負隅頑抗到底。
海龍囤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矗立在高聳入雲的龍岩山上,足足有一千三百餘米之高。四周皆是陡峭險峻的懸崖絕壁,飛鳥難以飛越,猿猴無法攀援,堪稱播州第一險囤。
嶽金鵬將此視作最後的退路,囤前僅有一條狹窄的小路蜿蜒曲折。囤上有著十幾裡寬闊的田地,其間樓閣營房錯落有致,大量的糧米被妥善儲存,擂木炮石堆積如山。一切準備皆是為了防備可能的侵襲。囤前後的關卡層層相依,緊密相連,在嶽氏數百年的精心經營下,城防堅固得仿佛銅牆鐵壁。
在大戰前夕,朝廷大軍召開了緊急軍事會議。
營帳之中,將領們圍坐一處,個個麵色凝重。
賈瑀率先打破沉默,他神情嚴肅,目光堅定,大聲說道:“諸位,如今我們已然兵臨海龍囤下,但其城防堅不可摧,嶽金鵬又頑固抵抗,此戰必定艱難異常。不過,我等身負皇恩,縱是千難萬險,也定要破敵製勝,揚我軍威!”
韓大任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地說道:“這海龍囤實在是固若金湯,若是強行攻打,恐怕我軍損失慘重啊。賈將軍,咱們是不是再斟酌斟酌?”
馬得功緊接著說道:“韓將軍,都到這時候了,哪還有退縮的道理!咱們必須儘快拿下,不能再拖了!”
孫崇武略作思索,沉穩地提議道:“將軍,不如先派遣一小股兵力佯攻,試探一下敵軍的虛實,也好讓我們心中有數。”
田本琛點頭讚同道:“此計甚妙,這樣能讓我們對敵軍的防守有更清晰的了解。隻是這佯攻之人,需得精心挑選。”
孔希斌立刻挺身而出,高聲喊道:“將軍,讓末將帶人前去佯攻!末將定不辱使命!”
許定國趕忙提醒道:“孔將軍,還是小心為上,千萬彆中了敵軍的埋伏。這嶽金鵬狡猾得很!”
劉武元也附和道:“是啊,不可魯莽行事,需謹慎應對。”
葉穀峰這時開口說道:“將軍,這海龍囤地勢險要,咱們本地人熟悉周邊地形,或許能找到一些不為人知的小道。但那些小道必然也危機四伏,弄不好就是有去無回。”
葉滄瀾接著說:“就算有小道,恐怕也難以讓大軍通行。而且小道周邊或許有敵軍的暗哨,一不小心就會暴露。”
牛河烈說道:“我覺得可以派人先去探查一番,隻是這探查之人需萬分小心,稍有不慎就會性命不保。”
周玉琨說道:“就算找到小道,若被敵軍察覺,提前設伏,那也是凶險萬分。咱們可不能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
霍震霆皺著眉道:“強攻不行,智取也難,實在棘手。那嶽金鵬絕非等閒之輩,定是做了萬全準備。咱們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趙乾學沉思片刻後道:“要不咱們試著和嶽金鵬談判,看能否勸降?也許他能認清形勢,免得雙方都損失慘重。”
閔正風搖搖頭說:“那嶽金鵬頑固得很,怕是不會輕易投降。他若肯降,也不會堅守至此。趙將軍,你這想法怕是太天真了。”
萬大洪說道:“咱們可以截斷他們的水源,沒了水,他們堅持不了多久。隻是這水源的位置不好找啊。”
萬保祥反駁道:“這山上或許有隱藏的水源,未必能成功。再說,尋找水源的源頭也並非易事。說不定還沒找到,咱們就先被敵軍發現了。”
不多時,孔希斌率領一隊人馬衝向海龍囤。他們人人手持盾牌,小心翼翼地逐步靠近。然而,剛至囤前,敵軍的箭雨便如飛蝗般襲來,“嗖嗖嗖”,利箭撕裂長空,帶著尖銳刺耳的呼嘯聲。
孔希斌身旁的士兵瞬間倒下數人,有的被利箭射中要害,當場喪命,鮮血四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有的則慘叫著倒地,痛苦地翻滾著,傷口處鮮血汩汩流淌,在地上彙聚成一片片令人觸目驚心的血泊。
孔希斌怒目圓睜,大聲喊道:“大家小心,務必用盾牌護住身體!”
一名士兵驚恐地喊道:“將軍,這箭雨太過密集,根本無法衝過去啊!”
孔希斌毫不退縮,堅決地回道:“絕不能退縮,勇往直前,繼續前進!”
他揮舞著長劍,奮力地撥開射來的箭矢。每一次揮劍,都帶起淩厲的風聲,將那些致命的箭支紛紛擋開。但敵軍的箭雨太過密集,仍有不少士兵不斷中箭。利箭穿透盾牌,紮進士兵的肩膀,痛呼聲此起彼伏。
孔希斌咬牙切齒,雙目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帶著隊伍艱難地且戰且退,曆經艱險,好不容易才撤回本陣。
孔希斌回到營帳,一臉愧疚地說道:“將軍,敵軍防守實在太過嚴密,我們根本無法靠近。”
賈瑀皺了皺眉頭,說道:“孔將軍辛苦了,這嶽金鵬果然早有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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