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隊行進湘南,前導史威從永州傳來消息,永州徭人作亂,攻破縣衙,阻斷前路,甚至攻擊了先遣。
賈瑀聞此消息,眉頭緊皺,神色凝重。他立即召集公孫羽和鄭鹹安前來商議對策。
“這永州徭人作亂,來勢洶洶,竟阻斷了我們的前路,還攻擊了先遣部隊,諸位,此事當如何應對?”賈瑀目光如炬,看向二人。
公孫羽沉思片刻,說道:“大人,依我之見,當速速了解這徭人的情況,弄清楚他們作亂的緣由,是被逼無奈還是有意為之。若能曉之以理,或許可不戰而屈人之兵。將軍,您覺得呢?”
賈瑀微微頷首,道:“公孫羽所言有理。隻是這派人去探查,需得謹慎,不可打草驚蛇。”
鄭鹹安則說道:“不可輕敵,這徭人既已動手,想必是有備而來。我軍當做好戰鬥準備,以防萬一。大人,您意下如何?”
賈瑀點了點頭,說道:“鄭鹹安,你說的不錯。但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輕易動武。”
公孫羽接著道:“大人,那咱們派去的人,要如何與徭人接觸,才能獲取真實有用的信息?”
賈瑀思索片刻,道:“要喬裝打扮,以平民身份混入其中,不可暴露身份。”
公孫羽應道:“大人放心,我這就去安排人手。”
鄭鹹安也回道:“下官明白,定不辱使命。”
二人領命而去。
不多時,江華縣令陸九淵匆匆趕來帥船拜見。隻見他神色慌張,衣衫不整,上船後便跪地說道:“賈閣老,下官被那排山徭蒙蔽,現在局勢崩壞,請大人平定。”
賈瑀說:“起來說話,你且介紹事情來龍去脈。”
陸九淵忙起身,顫顫巍巍道:“永州本來是以過山徭為主,排徭是後來才有的。下官對過山徭較為熟悉,自然傾向於他們。誰曾想這過山徭仗勢欺人,搶占排徭辛苦開墾的耕地。排徭認為那是他們自己開墾的,過山徭卻覺得對方是外來的,沒資格擁有。下官本是好意,想通過分配新規劃的耕地來鼓勵雙方開墾荒地,增加糧食產量。誰曾想那過山徭瑤長巧舌如簧,說他們族人多,勞力足,能更快開墾,日後交糧也更多。下官一時糊塗,信了他的話,就把多數耕地分給了過山徭。”
賈瑀怒喝道:“糊塗!你就這般輕信?”
陸九淵滿臉懊悔:“下官知錯,下官實在是被那過山徭瑤長的巧言所惑。再則下官想著一邊是朝廷編戶,一邊是化外生民,親疏之彆,就草率做了決定。大人,下官以後再也不敢了。”
賈瑀又問:“那排徭得知後,是如何反應?”
陸九淵趕忙回道:“排徭得知後,極為不滿,來找下官理論。下官當時未加詳查,隻當他們無理取鬨,還訓斥了他們一番。大人,是下官的錯啊。”
賈瑀皺眉道:“你呀你,為何不仔細聽聽他們的訴求?”
陸九淵低下頭,說道:“下官當時隻想著儘快把耕地分配下去,完成任務,未曾深思。”
賈瑀又問:“那如今排徭的勢力如何?他們可有什麼首領?”
陸九淵趕忙回道:“排徭此次造反,由一位叫盤錦的勇士帶頭,此人英勇善戰,在族中頗有威望。大人,您打算如何應對?”
賈瑀說道:“那過山徭那邊現在是什麼態度?”
陸九淵答道:“過山徭瑤長見事情鬨大,如今也有些害怕,說願意配合大人平息此事。大人,您覺得可信嗎?”
賈瑀冷哼一聲:“他們現在知道怕了?早乾嘛去了!那這盤錦可提出了什麼條件?”
陸九淵搖頭道:“盤錦態度堅決,未曾提出條件,隻說要為族人討回公道。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賈瑀沉思片刻,說道:“既然如此,先嘗試與他們談判,看看是否有轉圜的餘地。你覺得可行嗎?”
陸九淵猶豫道:“大人,隻怕他們不會輕易接受談判。大人,要不咱們直接發兵鎮壓?”
賈瑀厲聲道:“不試怎麼知道?總要先努力一番,避免無謂的傷亡。你身為縣令,要多為百姓著想。”
陸九淵連忙應道:“大人教訓的是,下官考慮不周。”
賈瑀說道:“那你且說說,若談判,該如何入手?”
陸九淵想了想,說道:“下官覺得,當先表明大人您的誠意,承諾會公正處理此事。”
賈瑀微微點頭,道:“嗯,還有呢?”
陸九淵接著說:“或許可以承諾給予一些補償,安撫排徭的情緒。”
賈瑀說道:“這補償之事,還需從長計議。”
於是,賈瑀命人寫了一封勸降書,派人送往排徭人營地。信中表明,隻要他們放下武器,不再作亂,定會為他們向朝廷請命,減免賦稅,還他們一個公道。
然而,排徭人首領卻回信拒絕,稱不再相信官府,定要與大軍一戰。
賈瑀無奈,隻得下令準備作戰。他親率親兵,連同五虎營下船前往永州江華一帶。
一路上,賈瑀帶兵前行,所到之處無人可擋。朝廷大軍士氣高昂,旌旗蔽日,甲胄在陽光下閃耀著冰冷的光芒。那整齊的步伐,猶如山嶽移動,每一步都帶著震撼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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