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燦一臉凝重,開口說道:“如今我們所能掌控的主要兵力,便是鎮南關的兵馬。馬總兵乃是咱們自己人,如今七叔也守在那兒。”
黃國瑞微微頷首,目光堅定而深沉,緩聲道:“馬雄乃是咱們家生子,自小在府中長大,對咱們黃家必然忠心耿耿。然而,燦兒啊,僅靠他們,恐怕難以應對當前局勢,咱們必須想辦法進一步擴充實力。”
黃燦眉頭緊皺,趕忙應道:“父親所言極是,可如今這風雨飄搖的局勢,想要擴充兵力,實非易事啊。”
接著,黃國瑞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冷哼一聲道:“鮑承先那個窩囊廢,他手下的衛所兵更是一幫毫無紀律的烏合之眾,根本不堪大用,丟了也就丟了,無需掛懷。”
黃燦連忙應和:“父親說得在理,隻是如今各地大族的態度模棱兩可,在咱們與賈瑀之間左右搖擺,尤其是那韋家,竟然毫不留情地出賣了咱們。”
黃國瑞怒不可遏,猛地拍了下桌子,怒喝道:“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咱們黃家往日對他們不薄,給予諸多好處,如今他們卻見風使舵,實在是可惡至極!”
黃燦長歎一口氣,無奈地說道:“父親息怒,這世間人情冷暖,人心難測啊。”
“如今,隻有思明府知府黃廣恩堅定不移地支持咱們,此次與南越的和談,他也是出力甚多。”黃燦補充道。
黃國瑞怒目圓睜,破口大罵:“那些個牆頭草,見咱們黃家如今陷入困境,便紛紛背棄。他們難道忘了,百年來若不是咱們黃家的照拂,他們哪能有如今的地位和財富!”
黃燦說道:“人多是薄情寡義之輩,他們一看到賈瑀的三萬大軍,就嚇得膽戰心驚。”
黃國瑞眉頭緊緊皺起,目光中滿是疑惑與擔憂,問道:“三萬大軍?其實力究竟如何?”
黃燦眉頭緊鎖,神色憂慮地說道:“聽聞這三萬大軍,大部分來自川貴的番軍,據說戰力頗為不俗。在進入廣西之前,於永州一戰,一舉攻破了徭人。”
黃國瑞冷笑一聲,滿是譏諷地說道:“那又如何?恐怕也隻是虛張聲勢罷了。番軍的實力,咱們再清楚不過,咱們廣西亦有番軍,就算他們強上一些,又能強到哪裡去?”
黃燦麵露憂色,小心翼翼地說道:“父親,話雖如此,可咱們萬萬不可掉以輕心。畢竟那賈瑀能夠如此迅速地平定播州,想來還是有些非凡手段的。”
黃國瑞冷哼一聲,一臉傲氣地說道:“哼,燦兒,你莫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咱們黃家在廣西苦心經營多年,難道還會懼怕他不成?”
黃燦趕忙說道:“父親,孩兒絕無此意。隻是覺得咱們行事還是應當謹慎為上,多做些準備,以防出現意外狀況。”
黃國瑞沉思片刻,而後說道:“那依你之見,咱們接下來應當如何應對?”
黃燦思索良久,緩緩說道:“父親,依孩兒之見,咱們一方麵要依靠鎮南關的兵馬,加強防禦工事,以防賈瑀突然襲擊。另一方麵,還得繼續拉攏各方勢力,讓那些態度搖擺不定的大族清楚地明白,與咱們黃家合作,才是最為明智的選擇。此外,咱們也要派遣人手去探查賈瑀大軍的真實情況,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還有,咱們是不是可以考慮向周邊的友軍尋求援助?”
黃國瑞微微點頭,說道:“嗯,你所言頗有道理。那此事就交由你去安排,務必小心謹慎行事,切不可走漏半點風聲。”
黃燦拱手道:“父親放心,孩兒定當不辱使命。隻是這求助之事,恐怕並非一帆風順,還需仰仗父親您的人脈和威望。”
黃國瑞擺擺手,說道:“這個為父自會考慮,你先去妥善辦好前麵的各項事宜。”
隨後,黃燦便匆匆離開,馬不停蹄地著手安排相關事宜。
黃國瑞苦思冥想許久,因黃家私兵損失慘重,深感手中力量匱乏,最終決定去拜訪阮才。雖說雙方的聯姻乃是迫不得已,但畢竟已經開始合作。黃國瑞打算向阮才借兵,待掌控廣西之後,再協助阮才爭奪南越,雙方各取所需,互相利用。
黃國瑞來到阮才的將軍府,見到阮才後,先是恭敬地拱手作揖,滿臉堆笑地說道:“安國君,彆來無恙啊。”
阮才起身相迎,同樣笑著回應道:“南安王大駕光臨,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
兩人一番客氣寒暄後,分賓主落座。
黃國瑞輕抿一口茶,說道:“安國君,您在南越聲名赫赫,這北方幾府在您的精心治理下,可謂是固若金湯,實乃南越之幸啊。”
阮才擺擺手,謙遜地說道:“王爺過獎了,比起您鎮守大淳南疆的赫赫功績,我這點成就實在是不值一提。”
黃國瑞歎了口氣,神色憂慮地說道:“安國君,實不相瞞,如今我黃家局勢萬分危急,還望安國君能夠仗義出手相助。唯有我黃家在南疆站穩腳跟,咱們之間的合作方能得以延續。”
阮才微微眯起眼睛,麵露難色地說道:“王爺,這借兵之事,著實棘手,牽涉眾多複雜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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