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瑀得知鄭鹹安和張國柱率隊歸來的消息,早早便率領眾人在城門口等候。
遠遠地,當隊伍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賈瑀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扯著嗓子高聲喊道:“鄭大人、張總兵,一路辛苦了!”
鄭鹹安和張國柱快馬加鞭來到城門前,然後利落翻身下馬。
鄭鹹安拱手說道:“賈大人,讓您久等了。”
賈瑀連忙上前扶起鄭鹹安,說道:“鄭大人此次出使南越,功不可沒啊!”
鄭鹹安謙遜道:“賈大人過獎了,若沒有張總兵和將士們浴血奮戰,這任務也難以完成。”
張國柱也說道:“此次能順利歸來,全賴眾人齊心。”
賈瑀笑著說道:“快快進城,已為諸位備好接風宴。”
眾人來到府中,宴席之上,賈瑀舉起酒杯,說道:“諸位為我朝立下赫赫功勳,此乃我朝之幸。”
鄭鹹安說道:“此次南越之行,雖波折不斷,但終是達成所願。”
張國柱接著道:“是啊,也多虧了賈總督在後方的支持。”
賈瑀擺擺手,說道:“都是為了朝廷,為了百姓。鄭大人,您快給我們講講這南越的具體情況。”
鄭鹹安道:“這南越內部勢力錯綜複雜,各方都在為自己的利益盤算。那黎順看似順從,實則暗藏野心。還有那國王阮福田,看似溫和,實則也在權衡利弊。”
賈瑀皺眉道:“那可不得不防。那他們的兵力部署和經濟狀況如何?”
鄭鹹安回道:“他們的兵力在此次戰亂中受損不小,經濟也因戰亂陷入困境。但若是給他們喘息之機,恐怕日後會是隱患。”
賈瑀又道:“那我們得早做打算,以防有變。”
酒過三巡,賈瑀問道:“不知這南越後續局勢,鄭大人有何看法?”
鄭鹹安沉思片刻,說道:“南越內部各方勢力仍在暗中較勁,還需密切關注。我擔心他們日後會有變卦。”
張國柱說道:“但隻要我們大淳保持強盛,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賈瑀點頭道:“所言極是。那此次帶回的朝貢,該如何處置?”
鄭鹹安道:“自然是按規矩呈交朝廷,再做定奪。”
賈瑀又道:“這朝貢之事不能有絲毫差錯,需安排專人仔細清點。”
眾人又暢聊許久,直至夜深方才散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賈瑀與鄭鹹安、張國柱等人一同整理此次出使的詳情,準備向朝廷彙報。
然而,就在此時,朝廷傳來急令,讓他們速速回京。
原來賈瑀在外平叛的一年,直隸局勢惡化。武英殿大學士張申書平叛一年,不僅沒有鎮壓,反而讓局勢愈演愈烈。而如今賈瑀他們卻距離京城萬裡之遙,皇帝下令,要求賈瑀儘數趕回京城,主持大局。
賈瑀眉頭緊鎖,在營帳中來回踱步,說道:“局勢如此危急,我們必須儘快想出對策。”
鄭鹹安沉思片刻,說道:“大人,不如我們兵分幾路,輕裝簡行,日夜兼程,或許能儘快趕回京城。”
張國柱搖搖頭,說道:“不妥,兵分幾路力量分散,萬一途中遭遇敵軍,恐難以應對。”
這時,公孫羽站出來,說道:“大人,末將建議走海運,如此或能更快抵達京城。”
賈瑀停下腳步,思索片刻,說道:“海運?此計可行,但風險亦不小。”
公孫羽道:“大人,從南寧到北京海運兵馬一般需以下步驟。首先從南寧出發,兵馬在洋關碼頭等港口裝船,那裡是重要的通商口岸,物資和兵馬在此彙聚裝船發運。然後船隻沿邕江順流而下,進入珠江水係,途經梧州、廣州等重要港口城市。”
鄭鹹安接著說道:“這一路上也不輕鬆啊,水流狀況複雜,還得操心船隻的調度和物資的供應。”
張國柱說道:“沒錯,而且進入珠江口出海後,那才是真正的挑戰。茫茫大海,變幻莫測,台風、海盜,哪一個都不好對付。”
公孫羽道:“但隻要做好充足準備,未必不能應對。咱們可以多安排了望手,加強戒備。”
鄭鹹安擔憂道:“就算能避開台風和海盜,這一路上士兵們的身體能否吃得消也是個問題。很多人從未經曆過海上航行,暈船嘔吐怕是常事。”
張國柱附和道:“是啊,這會大大影響士兵的戰鬥力。”
賈瑀說道:“這些困難確實棘手,但陸路耗費時日太長,萬一京城有變,我們罪責難逃。”
公孫羽急忙道:“大人,末將覺得還是海運值得一試。咱們可以準備充足的藥品和食物,儘量減少士兵的不適。”
鄭鹹安猶豫道:“可這畢竟風險太大,萬一有個閃失……”
張國柱說道:“但如果成功,確實能快速回京支援。”
賈瑀沉思良久,一咬牙說道:“罷了,就走海運!富貴險中求,為了京城,拚一把!”
眾人一番商議後,決定采納公孫羽的建議。
賈瑀安排軍需局的葛興、曲岩迅速調配力量準備大軍海運,同時,剛剛從四川隨著後方物資一起來到的薛蝌也被賈瑀找來,讓幾人一起籌劃海運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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