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齊王蕭緯,素行失德,舉止不檢,有辱皇家威嚴之顏麵。此等不堪之徒,實難再承齊王之名號。朕今特下旨,廢其齊王之位,貶為庶人,著即送往宗人府嚴加看管。望其自省己過,改過自新。欽此!”
隨著聖旨一出,齊王的母親周貴妃聽到消息後,心急如焚,顧不得梳妝打扮,匆匆忙忙地就往永正皇帝的寢宮趕去。
一路上,周貴妃腳步踉蹌,身旁的宮女太監們都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她的臉上滿是淚痕,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哀求。
到了寢宮門口,周貴妃不顧侍衛的阻攔,直接衝了進去。
永正皇帝看到周貴妃這般失態,眉頭緊皺,一臉的不耐煩。
周貴妃“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泣不成聲地說道:“陛下,臣妾的緯兒是被冤枉的呀,求陛下明察!”
永正皇帝冷哼一聲,說道:“證據確鑿,還有何冤?”
周貴妃聲嘶力竭地喊道:“陛下,緯兒從小乖巧懂事,絕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陷害於他!”
永正皇帝怒喝道:“住口!此事朕已下旨,不容更改!”
周貴妃絕望地癱倒在地,依舊苦苦哀求:“陛下,臣妾就這一個兒子,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饒了他這一次吧!”
永正皇帝說道:“你養得好兒子,以後無事不要出來寢宮。”
周貴妃悠悠轉醒,聽到皇帝這絕情的話語,心如刀絞,淚如雨下,悲聲道:“陛下,臣妾知錯,可緯兒他……”
永正皇帝猛地一甩衣袖,怒目而視:“休要再提!若不是看在往日情分,連你一並治罪。”
周貴妃渾身顫抖,絕望地望著皇帝,喃喃道:“陛下當真如此絕情?”
永正皇帝轉過頭去,不再看她,冷冷說道:“帶周貴妃回宮,好生看管,不得有誤。”
一眾宮女太監趕忙上前,扶起周貴妃。周貴妃眼神空洞,任由他們擺布,嘴裡仍念叨著:“緯兒,我的緯兒……”
回到寢宮後,周貴妃不吃不喝,整日以淚洗麵,人也迅速憔悴下去。而齊王在宗人府中也是叫屈連連,拒不認罪。
齊王的出局,並未如眾人所料那般讓朝中局勢變得緩和。恰恰相反,由於之前的三足鼎立之勢被打破,互相牽製的平衡不複存在,楚王和趙王之間的爭鬥愈發激烈起來。
往昔,齊王在時,三方勢力相互製約,雖暗中較勁,卻也在一定程度上維持著表麵的平靜。然而如今,齊王落馬,那微妙的平衡瞬間被打破。
楚王府中,俞俊熙對著楚王蕭綱恭恭敬敬地說道:“王爺,臣祖父讓臣轉告您,最近要儘快把齊王的勢力納入咱們這邊。如此一來,咱們在文臣方麵的劣勢便能得到彌補。”
楚王微微點頭,說道:“此乃穩妥之法。不過,這其中的困難怕是不小,那些齊王舊部未必甘心歸附於本王。”
徐天成卻皺起了眉頭,憂心忡忡地說道:“王爺,底下的官員好說,可是那些重臣可不好拉攏。他們一個個心高氣傲,未必看得上咱們。”
楚王雙手背後,踱步說道:“哼!他們若不歸順,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好看。”
俞俊熙連忙說道:“王爺,切不可操之過急。咱們得徐徐圖之,先禮後兵。”
徐天成附和道:“是啊,王爺。要是把他們逼急了,萬一投靠了趙王,那可就麻煩了。”
楚王停下腳步,瞪了他們一眼,說道:“那依你們之見,該當如何?”
俞俊熙想了想,說道:“王爺,不如先派人去探探他們的口風,了解他們的想法和需求。”
徐天成接著說:“然後咱們再對症下藥,許以高官厚祿,或者用把柄威脅。”
楚王冷哼一聲,說道:“就照你們說的辦。俞俊熙,這件事交給你去辦。”
俞俊熙應道:“是,王爺。”
俞俊熙笑道:“王爺,這次趙王算是幫咱們忙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次事情和他趙王脫不了乾係。昨日唐思克已經聯絡我了,表示隻要能向趙王複仇,他願意帶著齊王的暗裡力量投效。”俞俊熙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楚王說道:“唐思克此人還是有些才能的,隻是有些迂腐,恪守成規,要不齊王也不會敗這麼慘。如今他被貶到欽天監,仕途無望,但是齊王的暗地力量一直被他掌握,可以拉攏。不過,也得防著他一手。”
徐天成接著說到:“晏諶趙書衍這些人雖然沒多少能耐,但是在士林中替王爺搖旗呐喊沒問題。”
楚王沉思片刻,說道:“先把能拉攏的都拉攏過來,不能讓趙王占了先機。本王可不想步齊王的後塵。”
俞俊熙連忙應道:“是,王爺。隻是這其中的利益分配,還得王爺您拿個主意。”
楚王瞪了他一眼,說道:“本王心裡有數,你隻管去辦。若有差池,拿你是問!”
徐天成小心翼翼地說道:“王爺,我聽說趙王那邊也在加緊動作,好像已經拉攏了幾個關鍵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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