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正皇帝在朝堂上處理完王天培之事,宣布退朝後,便在太監和宮女們的簇擁下回宮。
皇帝坐在龍輦之上,麵色陰沉得如同即將爆發的雷雨雲,眉頭緊緊擰成一個死結,那銳利的目光中滿是憤怒與無奈。他挺直的脊梁此刻也微微彎曲,仿佛承載著朝堂紛爭帶來的沉重壓力。身旁的太監們一個個低垂著頭,身子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觸怒了這位心情不佳的君主。
龍輦緩緩前行,道路兩旁的侍衛們身著鎧甲,整齊地站立著,他們的眼神恭敬而又畏懼,頭低得如同沉甸甸的麥穗。皇帝的目光掃過他們,卻並未停留,那原本深邃而威嚴的眼眸此刻卻顯得空洞無神,仿佛心思早已飄遠。
進入皇宮,那高大的宮門在身後緩緩關閉,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是命運的枷鎖重重合上。皇帝走下龍輦,步伐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眾人的心尖上。宮中的宮女和太監們紛紛跪地行禮,皇帝視而不見,徑直朝著寢宮走去,那身影顯得孤獨而又決絕。
一路上,皇帝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著今日朝堂上群臣的表現,尤其是趙王和楚王之間的明爭暗鬥,以及王天培的膽大妄為。他心中暗自思忖:“這些臣子們,為了權力和利益,竟如此不顧大局。”那緊咬的牙關和微微抽搐的臉頰,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點。
進入寢宮,皇帝疲憊地坐在榻上,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他的額頭布滿了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華麗的龍袍上。高進忠趕緊遞上一杯熱茶,皇帝接過茶盞,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輕抿一口,然後重重地將茶盞放在桌上。
“朕的這些臣子,一個個都不讓朕省心。”皇帝怒聲道,那聲音仿佛是從胸腔中擠出來的,帶著深深的失望和憤怒。
高進忠臉上堆滿了諂媚和擔憂,彎著腰說道:“皇上,你千萬彆為了這些事生氣。氣壞了龍體,那可是天下的損失。朝堂上那些個事兒,總歸會有解決的法子,您可得保重身體,才能更好地掌控大局啊。”
永正皇帝看了一眼高進忠,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但眼中的怒火仍未熄滅,說道:“高進忠,你倒是會寬慰朕,隻是這朝中局勢複雜,讓朕怎能不憂心?”
高進忠趕忙躬身道:“皇上,依奴才看,您的聖明無人能及。今日之事,不過是一時的波瀾,以您的睿智,定能撥雲見日,尋得良策。”
永正皇帝輕哼一聲:“但願如你所言。隻是這趙王和楚王,還有那些個大臣們,心思各異,難以捉摸。”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慮和不安。
高進忠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您是天子,他們終究都在您的掌控之中。奴才相信,您定然能讓這局麵朝著有利的方向發展。”
永正皇帝微微閉上眼睛,沉思片刻後說道:“那馬東真不是送來幾個秀女呢,給朕選倆來。”
高進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急切地勸道:“皇上,萬萬不可啊。您這身子才剛好,怎經得起這般折騰。還請皇上以龍體為重,切不可因一時之欲而不顧大局。”
永正皇帝怒喝道:“大膽奴才,竟敢忤逆朕的旨意!”他猛地起身,一腳踹向高進忠,高進忠被踹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著。皇帝的額頭青筋暴起,聲音震得整個寢宮都微微顫抖。
高進忠連連磕頭,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皇上息怒,奴才不敢。隻是奴才一心為了皇上著想,您是天下之主,龍體安康關乎著江山社稷的安穩。如今朝中局勢動蕩,若皇上此時不保重自身,又如何能應對這諸多繁雜之事?”
永正皇帝盯著高進忠,那眼神仿佛要將他刺穿,怒聲道:“連你也要忤逆朕。”
高進忠臉色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如同斷了線的珠子,連忙跪地說道:“皇上息怒,奴才萬萬不敢,隻是奴才一心為皇上的龍體著想啊。”
永正皇帝冷哼一聲,道:“哼,少拿這些話來搪塞朕,朕心意已決,快去安排。”
高進忠深知皇上正在氣頭上,無法再勸,無奈地說道:“奴才遵旨。”他起身時,雙腿發軟,差點摔倒。
高進忠腳步沉重地退了出去。他一邊走,一邊暗自歎氣,心中憂慮萬分:“這可如何是好,皇上剛痊愈,這般衝動行事,若是有個好歹,可怎麼得了。”他的眉頭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臉上的皺紋仿佛更深了。
高進忠來到秀女居住的宮殿,挑選了兩位麵容姣好的秀女。這兩位秀女麵容驚恐,身子微微顫抖,如同受驚的小鹿。高進忠簡單交代了幾句,便帶著她們往皇上的寢宮走去。
一路上,高進忠的心情愈發沉重,他不斷在心中祈禱著,希望皇上不要因為此事傷了身子。
其中一位秀女怯生生地問道:“高公公,我們不用沐浴換洗麼”她的聲音細如蚊蠅,帶著深深的恐懼。
高進忠歎了口氣說道:“你們進去後小心伺候著,彆惹皇上生氣。隻要順著皇上,或許能平安無事。”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